到了酒店房間,盛晚晚整個人才覺得疲憊感襲來,她整個人都快癱瘓不能動了一樣,倚靠著門背緩和了很久,才往裏走去。
可即便這樣,她洗完澡,還要拿出筆記本趕稿子。
距離交稿時間越來越近,她不能鬆懈。
可是電腦打開了半天,她也一個字也寫不下去。
她也沒有強迫自己,直接關了電腦去睡覺,結果她明明很累,翻來覆去卻睡不著。
一通電話打出去,沒多久,就有人送藥過來。
是安眠藥,盛晚晚調好鬧鍾,直接吞了兩顆,這一次很快就睡著了。
淩晨五點鍾的時候她手機鬧鍾響了起來,盛晚晚疲憊的爬起來,洗漱過後打開筆記本。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此時雖然還是睡不夠,但這一次她能寫下稿子了。
這一寫就到了八點鍾,她又起身去了劇組。
結果一開門,就整個人頓住。
盛晚晚訂的是總統套房,這一層隻有她一個人。
可是此時。
有人坐在她門口處,靠著牆壁坐著,一條腿曲著,一腿伸直,就坐在地毯上,絲毫不顧及他滿身昂貴的西裝。
明明很狼狽的一個姿態,依舊沒能減弱他半分矜貴氣質。
男人原本閉著眼,或許是在閉目養神,在聽到開門聲後,他睜開了眼睛。
等盛晚晚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就關門。
男人反應很快,起身,伸手,擋門,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關門失敗。
盛晚晚沉下了臉,看著對方道:“江少這是在做什麼?”
江衍修長手抵著門,低著頭看她,他的眼睛裏有血絲,聲音也低沉沙啞,仿佛熬夜熬出來的,字字句句十分幹澀:“能聽我說兩句嗎?”
這一瞬間,盛晚晚鼻端突然開始發酸起來,喉嚨也苦澀得有點疼,心頭更是翻湧著無數說不清的情緒。
然而她說出口的話卻是:“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要趕著去上班。”㊣ωWW.メ伍2⓪メS.С○м҈
江衍修恍若未聞,幹澀的嘴唇動了動,輕聲道:“我昨天中午……”
盛晚晚直接打斷了他:“一件簡單的送飯事件而已,你本來也不是我家廚師,沒有義務給我送飯,哪怕是答應睿睿給我送飯,偶爾有事不能送也很正常,江少沒必要把這件事情當做一件正經事來說,這顯得我為人多麼得寸進尺一樣。”
頓了頓,又繼續。
“而且昨天我也在電話裏說清楚了,劇組的盒飯很好,以後不麻煩江少送飯了,睿睿那邊我會解釋清楚,現在我要趕時間去劇組,請讓讓。”
他的手依舊抵著門,也等同於是攔住了她要出去的路。
江衍修卻一動不動,他一向麵無表情的臉上此時似浮現出了幾絲慌亂,眼眸之中也有不安。
“給你送午餐,不是睿睿要求,從始至終都是我自己想給你送,與睿睿無關。”
盛晚晚頓了一下,嘴唇動了動。
“是嗎,難為你費心,這份好心我會記在心中,以後有機會再報答於你。”
這是道謝,也是委婉謝客。
江衍修卻沒走,他一瞬不瞬的看著盛晚晚,不確定的開口。
“不是因為午餐,是因為那則新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