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無語。
既然是活人,豈有見死不救之理,於是我蹲下身子,把那人翻了過來,她亂糟糟的頭發把她臉龐給遮掩住了。
我用手試了試鼻息,很微弱,但還有,至少沒有死。
我把她頭發撩開,想看清廬山真麵目,可是當我頭發被撩開之後,不僅是我,就連其他人也再次被驚到了。
“宋然”張彤叫道。
汙血雖然弄髒了她的臉龐,但是我卻像是更加能看清楚她的麵龐一般,她的眉目,以及其他都讓感覺更加熟悉了。
心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也許她不是宋然!”
“先救人要緊”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退後了些,泥人幫著檢查了一遍傷口,最後說了句:“真是奇怪了。”
“怎麼了?”我急著問道。
“血都流幹了,但是居然都是表皮傷口,脈搏跳動的很強。”
泥人簡單的幫著她包紮了一遍傷口,然後給她喂了些水,喂到一半,便被嗆醒了。
嗆醒之後,從泥人手中搶過水壺,就使勁的往喉嚨口裏灌去。
黑發沾染著她臉龐,致使我有些看不清。
看著她的舉動,我都懷疑她是不是上輩子都沒喝過水。
‘砰’的一聲,水壺被扔到一旁。
她卻仍叫要喝水。
我迅速的把我的水壺遞了過去。她接過來,又猛地灌了進去。在第二壺水下去後,她總算是停止了,然後劇烈的喘著粗氣,然後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汙血,弄的臉更加的髒兮兮了。
“馬同誌,你還有水嗎?”
馬胖子眼睛賊溜的轉著,也沒有把水遞過去。卻問了句:“你是誰?”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
“宋然”張彤忽然叫道。
不過她卻沒有反應。
“你到底是誰?”我也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她把目光移向我,亭亭的站在我的身前,目光平靜的看著我。
此時,我卻不敢迎向她的目光。
“老孫,你不記得我了?”她試探性的問了問我。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但是內心卻早已是忐忑不安了。
我盯著她,等著她自己說出來。
時間約莫過了五六秒,從她嘴裏吐出幾個字:“我是丘陵。”
這四個字,如平地驚雷,頓時,讓我心神有些紊亂。
“你說你是丘陵?”
“嗯”她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丘陵大妹紙?”
“如假包換!”
我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兒,雖然有些髒亂,但是某種氣息確實掩飾不住的。
也許她真的是丘陵。
真的是丘陵嗎?莫名的我心裏湧上這麼一個問題。
是的。突然有個肯定的回答。
“丘陵大妹紙,你在這裏幹什麼?”馬胖子突然問道。
可是還沒等丘陵回答。
張彤搶先道:“她不是宋然嗎?怎麼又成了丘陵了?”
“她是丘陵。”
馬胖子卻沒有理會我和張彤的話語,依舊盯著丘陵,等待著她的回答。馬胖子的目光凝聚,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認真的問一個問題。
她沒有那麼快回答,似乎在思襯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