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陝西郝灘鄉 小堡柳樹澗(2 / 2)

且說這接生婆就是這村子裏張快的一位老窯洞鄰居家的中年女性,這張家的小孩們都喊她為李嬸。其李嬸是一位大高的個子,也是小腳瘦身。她有一張瓜子型臉龐,還是秀眸樣,膚色也是清秀樣,隻頭發有幾根銀白發狀。她也和村民的穿著一樣,在這大熱天裏:灰色三尺婦女鞋、灰質大腰寬腿褲、對襟灰色上衣褂,頭發盤成團,用黑網網起來。

說起來,這張家的這麼多的孩子,除極個別的緊急情況這李嬸不到場外,大多都是由她來“接生”!故而,這張快對這位老鄰居是格外地客氣。

“孩他嬸子!太麻煩您了!”張快看著李嬸在忙活著給小孩擦洗著身子類,說著。“恭喜你了!又生了個大胖小子!”李嬸邊忙著,邊笑道。現在,她將這不停哭叫著的小子用棉布包好了,就放到了張氏的枕頭靠牆內側,語著:“放在這裏,免得不小心掉下來。”張快也是上前幫著忙,將小孩子的身下墊了塊小布類。李嬸看看忙得也差不多了,就將那帶著血漬的手持剪刀用溫水清洗幹淨,又看了看那用來消毒用的紅色的蠟燭,然後用嘴吹熄了,言:“今天是九月十八日!--是個好日子!”張快知道這紅蠟燭是比較貴的東西,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見李嬸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也就是那把鋒利的剪刀是她從自家帶來,她用個小布袋將其裝好提著,其他臉盆毛巾類都是這張家現備,她也忙著收拾幹淨。

“張嬸,你好好保養好身子!我這就走了。”她向張氏打著招呼。此時的張氏也是在忙著,因為那小東西就是一個勁在哭不停歇!她在試著將小孩子往自己的懷裏拱。

張快已經是先出了這內間屋,從那店鋪的貨架上拿了酒和一大包的生活用品類,又用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灰質布袋裝好,遞到李嬸的右手上,笑臉說道:“他李嬸,你可真是我張家的大恩人啊!”李嬸知道這張快的為人,現也是心情大好、也激動,即提著東西出了這青磚屋門,小聲地對送已到門外的張快笑言道:“你這個剛生的小子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生下來就哭!還不停!”張快隻是點著頭,後即看著李嬸喜滋滋地走下了坡遠去。

張快看看那天上的大太陽!這大熱天裏,正中午的大太陽!他就感到這空氣火辣辣的!“這老婆子生孩子怎麼也受得了!”他這樣想著,即回到了內屋。內屋裏,小孩子似乎是止住了哭鬧聲。張快看時,見那小東西正在吮吸著老婆子的乳汁哩。張快摸了摸老婆子的額頭,竟也不是很熱!

“老婆子!你熱不?”張快說著從床的旁邊拿起一把紙糊扇,輕輕地給老婆煽動著。張氏看樣子是很累的樣子,她眯著眼睛打盹狀。此時,這張家的兩個大兒子和那大女兒一起來看這剛出生的弟弟了。他們幾位是在聽到那鄰居家的李嬸說是弟弟已經生出來了後,急著跑來看這位大哭著的弟弟的。

且說張快的大兒子起名曰獻禮、二兒子名曰獻義,其大女兒起名曰獻慧是也。

“快給兒子起個名字吧。”張氏看到兒女們都來看這個剛出生的弟弟,即對張快丈夫說著。張快剛才也是正在興奮地望著這個剛出生的小兒子在高興哩,現見自己的兒女們都到齊了,又聽到老婆的提醒,也就高興地“哎呀”了一聲,說道:“看我把這麼大的事也給搞忘了!”他說著,望著眼巴巴的兒女,又看了一眼也在望著自己的老婆,然後笑道:“俺早就想好了,就叫獻忠!你們說好不好?”“好呀、好呀!就叫獻忠!”幾個兒女先嚷嚷著高興地叫起來。“孩他娘?你看如何?”張快自然忘不了問老婆大人話。“行啊!好名字。”張氏也是一臉得高興滿意樣,說著。張快見大家都高興樣,自己也就滿意地點點頭,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滿心歡喜狀。

正是:陝西郝灘鄉,小堡柳樹澗。

欲知後事如何發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