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年的車還沒有停下,俞夕的眸光一亮,突然提步奔向珠寶店正對麵的那條巷子。
他見狀,立刻停下車子快速追上去。
俞夕的身影出現在巷尾的轉角,秦伯年隻聽見俞夕大喝一聲別跑,之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轉角。
他加快腳步追上去,等轉彎的時候,隻聽見嘶拉拉一聲,隨後納入他眼底的是俞夕倒地,男人狂奔的畫麵。
秦伯年奔到俞夕身邊,一把抱起了她,她沒有完全失去知覺,眼皮耷拉著,虛弱道,“那個人好像是孫醫生的兒子。”那天秦伯年在警局做筆錄,她還無法完全相信一個死去的人竟然還會出現。
他哪裏還有心思去管那個跑掉的男人是誰,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低頭說了句,“留下力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她用盡力氣搖了搖頭,“不......不要,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我們現在去車站接我爸媽。我沒事,幸好電棒功率不大,等到了車站我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的眸子深諳的不見底,想了很久,他低低道,“要是有什麼不舒服,馬上告訴我。”
她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秦伯年將她塞進車裏,親自幫她係上安全帶。
從這條街到火車站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車子開了一半路,俞夕感覺知覺慢慢恢複過來了,她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秦伯年,他聽後什麼都沒說,隻是緊皺的眉頭像是再也解不開了。
俞夕心裏非常清楚,對於人類心理的分析,秦伯年的經驗遠在她之上。
她學習了一年,畢竟隻是寫書本上的東西,沒有實戰經驗。所以今天才會讓丁馳這麼容易地就幫助王月脫身。
但秦伯年不一樣,不管論心計,論經驗,又或者是判斷力,都是少有的人才,作為他的前妻,她自然知道身邊這個男人的神經並不粗糙。
可即便離他這麼近,她也無法看透他那顆深不可測的心。
快到車站的時候,秦伯年打了個電話,訂了一家地道的國菜館。
下午四點十分,他的車在車站附近停下。
兩人下車,進了候車大廳。
如俞夕之前所訴,今天的火車站裏多了很多身穿製服的警察,他們分散在各個路口,手裏拿著臨時複製出來的工作證上的2寸照片,一個個進行排查。
俞夕和秦伯年找了個位置坐下,目光一直盯著懸掛在半空中的液晶顯示屏,上麵有車次的出發和預計到站時間。
俞夕的父母坐的是kh339,屏幕上顯示預計到達時間是在下午五點十分。
她看了下手表,離到站時間還有三四十分鍾,目光百無聊賴地一瞥,竟然看見了丁馳在和一名身穿製服的警察交談著什麼,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時候,那道身影已經不見了。
看錯了嗎?她皺了皺,目光掃了好幾圈,都沒再有丁馳的身影。
又過了十分鍾,俞夕有點想要上廁所,就自然地轉臉對秦伯年說,“我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