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極其奢靡,每個角落都透著上流社會腐朽的氣息。
陸言眯了眯眼,“你怎麼在這?”
丁馳的眼梢劃過一絲邪魅的笑,淡淡道,“我和錢中天的大女兒是中學同學,她邀請我來的參加她的生日。”
陸言不再說話,他拿著酒杯靜靜地喝酒。
耳邊突然響起細碎的聒噪聲,陸言提眸看去,發現有身穿晚禮服的兩個女人走到台上。
納入陸言眼中的先是兩個背影而已,可等到兩個女孩轉身的時候,陸言愣了下,連丁馳也愣了下。
站在左邊穿紫色衣服的人叫錢朵,而右邊的竟然是小敏。
丁馳從不知道同學的妹妹竟是小敏,而陸言更覺意外。
在俞夕老家,陸言曾和小敏有過一麵之緣,小敏給他的印象不過是泗水所裏的一個小女警。
當兩個女孩站定,宴會場有一瞬間的安寧,緊跟著自然是各種議論聲。
陸言勾了勾唇,看向丁馳,“你的同學應該是那個叫錢朵的。”
“你怎麼知道。”
陸言抿了口酒才道,“我見過錢朵的妹妹,她叫小敏,是個女警。”
“嗯,以前我和她在一個地方待過一段。”說起來丁馳已經有好一段沒見過小敏這丫頭了,以前交集就不多,印象中她總跟在秦伯年屁股後麵,誰料想她竟然有個這麼有錢的爹,也難怪十八歲的時候就通過關係成為一名見習女警。
陸言的眸子輕輕一眯,“這麼說來,你和秦伯年以前認識?”
丁馳不著急回答,目光在台上掃了一下,和錢朵的眼神碰撞了下後才轉頭看向麵前的陸言。
“認識。”丁馳答得幹脆。
“你們有交情?”陸言的心跳竄了一下。
丁馳的眸很淡然,瞳仁深處還帶著一絲嘲弄的笑意,“交情倒是沒有,仇卻是不淺。”
陸言一聽,正襟危坐,來了興趣,“喔?你和秦伯年有仇?”
丁馳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錢中天站在台上,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酒,高揚酒杯,“來來,在座的各位,再次感謝各位蒞臨小女的生日宴會。”說完,他抵了抵錢朵的手臂,向陸言的座位看去。
這意思很明白,錢朵也是聰明人,幹下一杯後就拖著小敏一起走到了陸言的座位上。
錢朵和小敏有著天壤之別,如果說小敏隻是朵含苞待放的花蕊,那錢朵絕對是風姿綽約的盛開玫瑰。
“老同學。”錢朵沒想到丁馳會和陸言坐在一起,就更好的找到了一個契機。
丁馳淡淡地一笑,挪了挪座位給錢朵讓了個座位。
錢朵靈光一閃,不動聲色地將小敏拉到丁馳身邊坐下,“老同學,這是我妹妹,你們都是一個工作應該更有共同語言。”說完,含笑帶羞地看著陸言,柔聲道,“我能坐你旁邊嗎?”
陸言沒說話,過了十幾秒才將身子往裏頭移了移,隻是他的眼睛卻一直落在小敏臉上,心裏暗暗思索著什麼。
晃神間,一隻酒杯已揚在麵前,他側目,錢朵笑得很柔美,大方道,“我父親和你母親是朋友,今天要陸總過來,你心裏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