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她坐的是一輛白色的寶馬5,舒服程度比之前小周開的那輛黑色大奔還要好。太享受了的結果就是一坐進去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停了,謝林森透過後視鏡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模樣,說:“整理一下衣服,到家了。”
楊沫一臉懊惱,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呢?她還原本打算著車上的時候跟謝林森打聽一下這位姨奶奶的喜好個性之類的,結果就這麼稀裏糊塗地到門口了,她還對這一家人一無所知呢。
姨奶奶見到她十分親切,和謝奶奶一樣都是非常好說話的老太太,看樣子精神也不錯。她不禁感慨,為什麼他們家奶奶輩的都那麼善良,到了孫子輩就變異成了那樣?
“早就該來看看我了,林森這孩子啊太不聽話,我從你們結婚那年就要見你,都吵嚷著四年了今天才知道帶回來,要是見不到你一麵啊我這老太太就算是斷氣了也不甘心!”姨奶奶拉著楊沫的手說。
楊沫陪著笑,眼神餘光忍不住瞄了一眼身邊的謝林森。所以這家夥一直都是記得她的存在的,起碼有這個姨奶奶一直在呼喚著呢。
“姨奶奶,您不要怪林森了,他工作確實是忙,那麼大的一個公司要管起來也不容易的。”賢良淑德總是要裝一裝的。
“小沫啊,你就不用替這混賬小子說話了,他們男人在外麵說忙,可究竟都忙些什麼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姨奶奶說著瞟了一眼謝林森,那個目光十分銳利,連楊沫都吃了一驚。
老人家拍著她的手背又說道:“我啊,隻要看到你沒被他欺負就可以安心合眼了。你不知道啊,我姐姐啊,就是林森的奶奶,臨走前一直放不下你,就怕她執意給你們撮合的這門親事會害了你。”
“她那時候特意囑咐我的,要我好好看著林森這小子,他媽媽原本就不讚成這門婚事,他那老爸又不管這些家務事,萬一你在謝家受了欺負可怎辦?也隻有我能替你主持公道了。”
老人家的話說完,楊沫突然心裏揪成一團地難受。鼻子裏酸酸的,她猛地吸了口氣,可還是抵擋不住地眼圈紅了。謝奶奶,原來一直都記掛著她的。
姨奶奶看到楊沫流淚,目光裏全是疼惜,“哎呀,你瞅瞅,這姑娘怎麼就哭了呢?林森啊,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小沫的事了?”
謝林森一臉無奈,撒嬌似的說道:“姨奶奶,我冤枉啊!”
楊沫急忙抹幹了淚開口說:“不是的,姨奶奶,林森對我很好,我剛剛隻是想起了奶奶才哭的。”
老人家這才鬆了口氣似的不再責備謝林森,伸手摸了摸楊沫手腕上的鐲子,感慨著:“我姐是真的喜歡你啊,這個鐲子是她當年的嫁妝,林森他爸結婚時候都沒拿出來給他媽媽,一直留著給了你啊。”
楊沫目光盈動,望著這個寄托了老人家心願的東西,覺得手腕無比沉重。於是又想起那塊叫做“責任”的手表,他一直戴著的,此刻心裏到底是什麼滋味?
晚上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飯,老太太高興得一直顫巍巍地往楊沫碗裏夾菜,“吃這個豬肝,補血補氣的,將來生的娃娃也健康。你們都結婚四年了,也該考慮要個孩子了。”
楊沫微笑著加到嘴裏,卻隻能吃到苦澀。老人家的意思很明確,這也難怪,在他們眼中他們是結婚四年的夫妻,還沒有個小孩怎麼也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