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沫大快朵頤,程子聰又笑了,“楊沫,你吃東西的樣子,這麼多年都沒變啊!”
這句怎麼聽都肯定不是讚美。可是楊沫吃得開心,也不跟他這個買單的計較。“都說了我就是大俗人一個。”
程子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淺笑不語。這才發現這小子幾年不見出落得愈發標致了。這才是那些言情小說偶像劇男主角的標準長相。
“楊沫,想不到你也做了公關這一行,我以前一直以為你不喜歡與人打交道。”程子聰緩緩道。
“嗨,就是找不到工作了,恰好這家公司要我就幹了唄!”楊沫實話實說,“不過你怎麼覺得我不願意與人打交道?”
“你以前總是,很神秘,嗬嗬,這樣說你好像不太好。”程子聰有點不好意思似的。
神秘。這就是大學同學對楊沫的評價。楊沫的笑容有點僵。
程子聰也意識到楊沫的變化了,即刻補救道:“不過現在看你這麼開朗真好,咱們既然是老同學,又是同行,應該常聯係啊!”
“嗯,那是一定的。”楊沫馬上有了使命感,隨即問道,“這次這個腰痛寧,你們要搶嗎?”
程子聰的臉也僵住,隔了半晌,有點為難地說:“這個不好說,我還得回去和團隊一起討論。”
行,口風夠緊的。楊沫一揮手,“哎呀,這麼小的場子你們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別跟我們搶啦!不是都有國際大品牌的推廣了嗎?”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隻要是機會都該爭取一下的。楊沫,對不起,在這一點上,我沒法拿公司利益做人情。”程子聰的神情十分嚴肅。
看來這扇後門不好開。楊沫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手,“看你認真的,我就隨口一說!”然後在程子聰的尷尬笑容裏她笑得更加花枝亂顫。
不經意地一甩頭,她瞥見門口站著的謝林森和小周。
眼見著楊沫遠遠地坐在一個英俊男人麵前笑得花枝亂顫,謝林森很生氣,小周卻隻是尷尬地假笑。
“應該是見客戶吧,嗬嗬,你看小沫笑得跟什麼似的。”小周有些詞窮。
謝林森卻更加生氣,這女人,昨晚剛吃了牛排犯胃病,今天居然又來西餐廳!麵上也掩不住的火氣,“見客戶笑成這樣?這意圖不軌得有點太明顯了吧?你看她還拉那人的手。”
小周更加尷尬,“她就是習慣跟人自來熟,嗬嗬。”
謝林森有點後悔自己剛剛說得太過了,畢竟這是小周的女朋友,他跟著生哪門子氣?於是轉過身去,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包間。
一頓飯卻是食不知味。於是吃到一半他把客戶晾一邊,獨自走出來叫了那家餐廳的經理問清楚了楊沫那一桌都點了些什麼菜。聽到龍蝦的時候他驚了一下,這窮女人最近是走的什麼狗屎運,竟然天天山珍海味,還滿漢全席了。
拿出手機不知怎麼就打給了張逸白,“老張,昨晚上吃生肉犯胃病,今天吃海鮮成嗎?”
張逸白愣了,沉默了半天明白過來,“老謝,你說的還是昨晚那女的?”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答案。”
“去你的,別跟我繞彎子!那女的一看就是皮糙肉厚鐵打的,吃個木乃伊都沒事,你這胡亂擔心是怎麼回事?”
“你看你這話說的,她昨晚不就犯了事?”
“老謝,你不對勁兒,趕緊跟組織彙報情況,那女的是你什麼人?”
“都說了是......朋友。”謝林森忽然沒了底氣,想起昨晚楊沫的話“我隻是你的前妻而已,我們不是朋友”。
心裏一寒。他到底在躲什麼?藏什麼?
“你敢再跟我說一遍!”張逸白發狠了。
“去去去,算了算了,就隨便問你點事兒,看把你嚴重的!”
“嚴重的是你!”張逸白搶白道,沉默了下,卻又說,“她昨晚點的藥是消炎的,今天吃海鮮不太好,容易再發炎,不過死不了。”
謝林森掛了電話更加心事重重。可這女人就算死了又與他何幹?是她自己沒長心,見到吃的就不要命,他又能做什麼?她隻是他的前妻,他們連朋友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