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簡樸的辦公室裏看的看文件、翻的翻報紙、寫的寫文章，一派忙碌景象。桌上的電話驟然響起.
蘭彪拿起話筒聽了聽，將話筒往桌上一擱：賈誌方電話。
與他對坐的賈誌方放下筆拿起了電話。
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的辦公室主任郭鵬舉放下手中的文件，扶了扶眼鏡，端起空茶杯去續水。
賈誌方接過電話，電話裏傳來女人圓潤的聲音。
女人直截了當：忙啥呢？
賈誌方通過聽力似乎辨別出對方是誰，便以玩世不恭的口吻口氣回答：領導才忙，我們叫混，瞎混！
女人：報上很久沒見你文章了，我可是你忠實的讀者。
賈誌方目光正好和迎麵走來的郭主任相遇，便把臉朝向窗外，想了想才回答說：和城市這篇鴻篇巨製比，報上的豆腐塊我以為隻能叫段落。
電話那頭的女人疑惑：段落？
賈誌方說：文字除了私語環境外，更有立體空間，通過定位將城市劃分為幾個段落，知道吧？我的大領導
電話那頭的女人：機關需要實幹家，不需要賣狗皮膏藥的。
賈誌方愣了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對方掛了電話。
蘭彪翻著報紙說：賈誌方，你要把粘糊女人的勁頭，用在服從領導上，你不會是這個樣子。
賈誌方瞟一眼蘭彪：哪要看值不值？！
蘭彪翻著顯示器上的來電顯示驚訝地：行，市政府的女領導倒貼上你賈誌方了！
郭主任停下手中的報紙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