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也懵了一會兒,回過神來便趕緊衝皇帝眨眼睛,讓她快點接下去。
景甯被他這一提醒才回過神來,隨便說了幾句場麵話,賞了些東西給他,此事便帶過了。
這事簡單的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生怕這大奸臣還有什麼後招,右相還特意讓女帝近日小心些,別出錯,讓魏蕭抓住錯處。
景甯想起他那個冰冷的眼神,點點頭,她也覺得要小心些。
可沒兩天她就把這事完全拋到腦後了,原因無他,是這奏折太難批了,也不知魏蕭平日裏是怎麼處理這些令人頭疼的奏折的。
江南天災要怎麼辦?陳一鳴一案要怎麼判?
景甯被這些個奏折折磨了兩三天,便承受不住了,趕緊讓人去把魏蕭請進宮裏來。
魏蕭接到口諭便笑了,這草包皇帝若真有能力自己來,他便不用如此勞心勞力了!
他派頭做得足足地,足足讓女帝等了兩個時辰他才姍姍來遲,給女帝恭恭敬敬行了禮。
景甯心裏雖不爽,可現在指望著人家辦事,也就壓下這怒氣,委婉的將這奏折的事情同他說了說。
他倒是沒拿喬,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說道:“此事滋大,不若由臣代勞?”
景甯剛想點頭,又想起右相的話和那個夢,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必,不過是初批改奏折,有好些地方不懂,要稍稍請教一下左相。”
“陛下但說無妨,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景甯瞧著他這恭敬有禮的模樣,實在與右相說得有所差別,瞧他這長相倒也不像大奸大惡之徒。
“這江南天災一事左相有何看法?”景甯一邊問著,一邊挽起袖子用毛筆蘸了墨水。
魏蕭瞧著她露出來的那一節皓腕,不由愣了下,不知想起了什麼,微微有些失神。
景甯沒聽見他回答,奇怪地抬頭看他,說道:“左相怎麼了?可是身子有何不妥?”
魏蕭斂了斂神,輕咳一聲,說道:“謝陛下關心,臣無礙。”
說完他便上前走了兩步,走到她旁邊瞧了瞧她手下的奏折,這才說道:“江南一事微臣已經派戶部的人前去察看,按理說江南糧倉每年富餘,不該這麼快就災情告急,此事需好好查探一番。”
魏蕭雖這般說著,其實心中早已明了,江南總司是右相一派的人,其中原因不過是他們搞的鬼。
景甯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點點頭,提筆寫下決策。
魏蕭瞧著她那一手狗爬字不禁移開了眼,想不通為何先帝要傳位給她這麼一個草包,明明四王爺瞧著比她好那麼多。
他正想著,無意一瞥,被什麼吸引住了視線。
皇上坐著,他站著,這個角度剛好能從她大開的領口,瞧見胸前的一捧雪白,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十分誘人。
魏蕭深吸一口氣,移開視線,可腦海裏卻縈繞著剛剛那一幕,這皇帝明明才及笄,身體怎麼長得這般好了?
他倒是有聽說過有些貴女們在定親後就會請有經驗的嬤嬤教導,以保婚後夫妻和諧。
隨後想想也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先帝密旨,沒定親,又怎麼有嬤嬤來教導。
魏蕭正胡思亂想著,被她的聲音打斷了:“魏卿,這太廟祈福往年是誰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