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看了一眼景甯,如實說道:“是四王爺。”
景甯一頭霧水,護國寺又怎麼了?
魏蕭眉頭皺的深,若是四王爺,前麵下毒一事還好解釋,可後麵嫁禍一事不就多此一舉了?再說這段日子也一直派人盯著四王府,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瞧著也沒有什麼異樣。
“報信之人已經抓住,大人是現在就去審嗎?”雲曉說完,又看了眼景甯,以他這重色輕友的大人來說,還真不好說。
果不其然,隻聽他家大人吩咐道:“此事不急,我先送陛下回宮。”
景甯忙擺手,正欲開口拒絕,又有人敲響了門,是茶館的小二,小二帶來了一個自稱是四王府的下人,說四王爺請左相大人一聚。
氣氛有些凝重,魏蕭摸不透這四王爺究竟想做什麼。
魏蕭遞了個眼色給雲曉,雲曉會意,應承了下來,將人帶了出去。
景甯趕緊說道:“你忙吧,讓雲曉送我回宮就行了。”
魏蕭想了想,說道:“不必,你同我一起去。”
她身邊雖是有暗衛保護著,但他心中有些不放心,護國寺那邊剛傳來消息,四王爺就請他過去,這也太巧合了。
景甯眨巴眼,點點頭。
魏蕭給她做了偽裝,扮成小侍衛,跟著他一塊兒去了四王府。
四王爺正在和陳廷凡玩鬧,瞧見他來了,才讓人將陳廷凡帶下去,雙手環胸嗤笑道:“左相大人膽子可真大,竟敢讓陛下扮做你的侍衛?”
景甯尷尬的笑了笑,默默走到魏蕭身後藏起來。
魏蕭倒是不在意,拉著景甯坐下,說道:“四王爺有話直說吧。”
四王爺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這才對景甯說道:“陛下不愧是陛下,這命生來就比常人好,一出生就是太女,被母帝捧在手心裏嗬護著,母帝死後又有左相大人護著,讓你這同母異父的姐姐我可好生羨慕。”
景甯撓撓頭,不說話,她說的沒錯,同她比起來,她算是好太多了。
四王爺自顧自地說著:“我是母帝第一個女兒,眾臣都以為我會是太女,我也以為我會是,可你的出現,就像一個巴掌,生生的打在我臉上,那時候我才知道,我這個女兒對於母帝來說,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
“我曾也嫉妒過你,也曾極力證明過自己比你這病秧子厲害,而你,不過是仗著母帝的疼愛才成為太女,我想,總有一天,我會憑自己的本事,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可陳廷凡一事讓我再也抬不起頭,我自暴自棄,按著母帝的意願墮落下去,再沒有朝臣會擁戴一個聲名狼藉的四王爺為帝。”
景甯沉默不語,她不知該說什麼,平心而論,她確實是一無是處,是個不稱職的皇帝,四皇姐比她更適合坐這個位置。
魏蕭握住她的手,對四王爺問道:“那你為何又從封地回來了?”
四王爺吸吸鼻子,又飲了一口茶,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在封地做我逍遙的閑散王爺的,可有人同我說景家的江山就要改姓魏了,說是左相大人一手遮天。”
“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