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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誠將雙腿高舉到空中,不出意外看見腳趾和腳後跟都磨紅了,難怪一直隱隱作痛。他拎起第二套裙子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甚至沒鬧清楚從哪頭穿進去才正確,又低頭瞅了眼另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隻覺得腳趾頭發酸。

做女人也太辛苦了吧……

他這會兒總算有機會一個人獨處,沒有刺目的燈光和滿堂的人眼盯著,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可他實在提不起勁換衣服出去敬酒賠笑、公關客套,更重要的是,剛才森澤航的反應實在太過異常,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森澤航為什麼要吻他?就算是儀式要求,碰一下也就行了,那種親法算是怎麼回事?

莫非他是想著做戲做全套嗎?應該也不至於啊,沛誠下意識地擦了擦嘴巴,不小心將口紅蹭到了白色的手套上,趕緊摘下來塞進沙發縫裏。

他們倆不是上一秒還在說趕緊走完流程好收工嗎?沛誠滿腹疑惑,可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對方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難道說……這一世的森澤航對薑遠聲也有那麼一點好感嗎?畢竟他在說結婚誓詞的時候,表情嚴肅、眼神誠懇,十分走心的樣子。退一步想,森澤航也的確是那種做出承諾就會認真對待的人。

沛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和契機,這一世的森薑二人如同閔效禹世界線裏的發展一般,決定聯姻了。即便其中摻雜了其他的利益考量,森澤航肯定對於薑遠聲是不反感排斥的。反觀薑遠聲的家世背景,也沒必要為了一個討厭的男人委屈自己。所以森澤航或許是在交換戒指那一刹那於心裏下了決心——既然結婚了,就要用丈夫的身份麵對今後的一切。

想到這裏,沛誠更搓火了,但卻無處發泄,隻能踹了一腳丟在一邊的倒黴高跟鞋,“咣”的一聲砸在門板上。

幾乎是同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沛誠立刻警覺地坐直身體,問:“誰?我……我在換衣服,別進來。”

門外停頓了兩秒,答道:“是我。”

沛誠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雙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悄無聲息。

“到……下一個環節了是嗎?馬上就好,稍等一下。”

“嗯。”森澤航低低應了一聲。

兩人就隔著一道門板靜靜站著,沛誠忽然就有點不想也不敢出去見他了。

半晌,門外再次開口問:“你累了是嗎?要麼等下去跳完第一支舞,我們就借口跑路吧。”

跳舞?沛誠明白過來——這個婚禮形製應該還是更加偏西式的,估計不會有那種挨桌敬酒的環節,說:“我倆提前跑了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關係,反正流程都走到位,差不多行了。”森澤航說,“反正這個活動也是為咱倆父母和他們朋友辦的,我們倆表演結束就好。”

沛誠稍一反應就懂了——明麵上說是婚禮,其實隻是另一種形式的高端社交場合,與慶功宴和長輩壽辰這類活動的本質並無差別。但正因為是婚禮,所以邀請製更加嚴格,變相也保證了這次“活動”的參加規格。

“好,那你等我一下。”沛誠揚手就要從婚紗裏鑽出來,歪扭著身體想要伸手去夠背後的拉鏈,忽然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即將直麵薑遠聲的裸體,不由得又停住了。

雖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