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在東南亞,時局動蕩的緬甸,什麼稀奇事兒都有,我也懶得多說,叫上布魚,三人過去將這二十來個拿著上個世紀“二戰”武器的家夥撂倒在地。通過逼問,竟然意外地從首領的身上搜出了一台衛星電話。

這衛星電話,是首領用來跟外界聯絡的工具。他除了是強人,還是個毒販子。

這二十多個家夥被我們三個人撂倒之後,也知道不對勁,直接撲倒在地,大聲求饒。

因為是在異國他鄉,而且重見天日的我們心情又好,所以倒也沒有殺人,甚至都沒有傷到幾個,一切都以降服為主。

這群強人識時務,察言觀色的眼光也強。最妙的是那首領因為生計的緣故,居然還懂得漢語。盡管是帶著濃重滇省口音,不過這對曾經在南疆戰場上待過幾年的我來說,莫名親切。

我沒有吵醒其餘酣睡的隊員,用繳獲的衛星電話,跟宋司長取得了聯係。接到我電話的時候,半夢半醒的老宋還以為見到了鬼。

事實上,在總局的報告裏,我們是葬身地底的結局,而且為了這件事情,他還跟幾位大佬據理力爭過。隻可惜最終的決議並不僅僅由總局方麵來拍板,而是由那些大佬來拍板。

該犧牲的,總是得犧牲。至少為了人民群眾的集體安全,無論是誰,都應該有這樣的覺悟。為此老宋還喝了好幾天的悶酒,流過眼淚。

沒承想,這個讓他傷心內疚許久的家夥居然打電話過來了,而我喊了他三遍,老宋才清醒了過來,知道我真的還活著,一陣激動過後,問我人在哪裏。我把我的位置告訴了他,老宋詫異得很,說怎麼跑那兒去了?說起來我就惱怒,我也不想啊,在黑乎乎的洞裏爬了大半年,居然還出了國?這事兒弄得,我找誰說理去?

我跟老宋將大致情況說清楚,讓他在總局那邊報備一下,安排南邊的兄弟部門在國境線接應。

盡管並非個人意願,但我們這一回出現在緬甸,也屬於非法入境了,通過正常的渠道離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動靜還是有一些的,為了不引起注意,我和老宋商議的最終方案,還是自己摸回家裏去。神不知鬼不覺,對誰都有好處。

這事兒若是別人,自然是千難萬難,但是對我們這些人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休息了一夜,七劍和小馬醒了過來,神采奕奕,十分精神。

經過挑選,我從這二十多人的俘虜裏挑了幾個人當向導,其餘的人,繳獲武器之後,也就放了。

對我們這支神秘隊伍,沒有人敢心生報複,那些離開的人又是磕頭,又是伏拜,一臉感激。留下的人,因為常年走私,所以對路況很熟。

在這識途老馬的帶領下,我們晝伏夜出用了兩天時間,便來到了國境線的邊緣。與前來接應的兄弟單位接上頭之後,我們與這幾個向導揮別。

接下來,我們在滇南春城休整了兩日,然後乘坐專機,抵達了首都的南苑機場。

我帶隊回到總局,行程十分隱秘。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總局的負責人王紅旗,兩人在小紅樓的辦公室裏麵聊了許久。

對我的工作,王紅旗難得地給出了高度的讚賞。

特勤一組,在這一次的事件裏,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不但救出了許多失陷敵營的同誌,而且那些預備役成員還將這威脅藏南地區的地下通道損毀了,避免更多的損失。更為難得的,是我們在這一次事件中,表現出來的犧牲精神。

我從他這洋溢的熱情裏讀出了歉意,也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東西。事實上,對這位忠心耿耿維護國家的老人,我實在說不出半點的怨言。人力有時盡,心意在就好。

見過王紅旗,我又與其他部門的負責人見麵交接,與何武這些預備成員交流,又提交了行動報告,一番忙碌後,我向上麵提交了休假報告。

宋司長以為我要撂挑子,連忙跑過來跟我談論功行賞的事,說還在統計,讓我別著急。我笑了,說我真的不是撂挑子,而是有很著急的事情要做。算算日子,老子陳誌程,也要有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