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沉思一會,就已經想通了其中的解題思路,不過並未以這麼常規方式去破解這道題,而這道題應該大多數人都可以解出來,他繼續閉目沉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考場前排的攝像機忠實的記錄著考生們的所有表現,此刻表現做顯眼的肯定是杜平無疑,因為他從頭到尾初夏提筆寫下自己名字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就在那裏低頭不動了,整整一個小時未動。
杜平低著頭,所有也沒人發現他是在閉目,若是被人發現,那麼肯定會以為這貨考場睡著了,你見過奧數比賽有人不用草紙演算,全靠心算的嗎?如果有人這樣告訴鬆井奏介,他肯定會以自己幾十年的攝影經驗告訴你,他不知道。
鬆井奏介雖然不知道奧數比賽心算到底是什麼水平,但是他知道一個小時一動不動的考生肯定有問題。他把大部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那個低頭不動的小子身上,他不知道這人身上有什麼問題,不過管他什麼問題,隻要自己抓住他的問題,炒作一番,那麼對自己肯定不會是壞事。
鬆井奏介把攝像機對準杜平,慢慢低下身子,從下向上看去,終於發現那個學生並沒有睜眼。
他在幹嘛?
睡覺嗎?
好事啊!
當下把攝像機從架子上拿下來,跟自己一個角度,從下向上記錄下來這個睡覺學生的一舉一動。不過這次他隻能記錄下來不舉不動,因為此刻的杜平根本是動也不動,就在那裏‘睡覺’。
鬆井奏介並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在場的監考老師,而是認真的記錄著真實發生的一切,初稿他都替記者想好了:《奧數比賽上的鼾聲》。
鬆井奏介就這樣得意的想著,絲毫沒有感覺到記錄一個低頭睡覺的人是何等的無聊,反而覺得津津有味。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鬆井奏介也是由原來的興奮,逐漸變成了有些無聊,因為四個半小時的時間這家夥已經睡過去了三個小時。腹中的稿子也由奧數比賽一學生考場睡覺一小時變成了兩小時、三小時。
考場內監考老師們也似乎發現了些不對,因為不管如何都要動上一動吧,這個學生好像從頭到尾都是這個樣子,最關鍵的是目前他的試卷,草稿紙,除了寫上了自己的中文名字,居然一個字都未寫。
走到他身邊,並未說話,因為他知道這是華夏的學生,自己說了他也聽不懂,低頭瞧了瞧他在幹嘛,居然還在睡覺。登時心中一陣開心,要知道華夏可是奧數強國,多次征戰大多都是奪冠熱門,這次居然來了一個睡覺的學生,那不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嗎。
當下走路也變得輕輕的,不能打擾人家好夢不是,同時還要提防華夏的帶隊老師巡考時候發現他的異樣,想辦法給他打打掩護才行。
時間在快過了三個半小時時候,杜平終於睜開了眼睛,很簡單,他要玩一個大的。
在杜平閃亮精神的雙眼睜開的瞬間,就被那個有些昏昏欲睡無聊的鬆井奏介給捕捉到了,登時一激靈的從地上爬起來,攝像機忠實的記錄著這個學生的一舉一動,如果自己能抓到一個睡覺作弊的考生,那麼就更加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