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月中旬,諾大個長安城中,傳得最為厲害的不是新來的關隴諸路兵馬節度使夾穀清臣大人一怒之下,斬了京兆府府尹、鳳翔路兵馬都總管等幾名高官,風頭最盛、最緊的是十月十六這一天,將在大唐酒莊中舉辦地“餘慶堂珍藏拍賣會”。
沒有人知道餘慶堂是什麼來頭,也沒有知道什麼是拍賣會,眾人隻知道,世人真有錢多的沒處花的。
坊間傳言,餘慶堂的東家包下了整個大唐酒莊,並廣散請帖,邀請四方商賈,八方富商,齊聚於此,隻為了這個“珍藏拍賣會”。
顧同自然不管坊間流傳的種種版本的餘慶堂東家如何如何“燒包”的傳言,他現在一腦門子的心思都撲在了‘餘慶堂珍藏拍賣會’,餘慶堂者,就是他耗費無數心思正在籌建的‘世間第一票號’。
“季常,大唐酒莊那邊安頓的怎麼樣了?可還有什麼問題?”走在去簽軍大營的路上,顧同碰上剛才大唐酒莊回來的陳季常,一邊走,一邊問道。
“都照大人的吩咐,一件件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尤其是寶物的守衛,都換了咱們簽軍的人,我讓陳平領隊守在那邊,絕對不會出事的。”陳季常這段時間可算是忙的個頭昏腳亂,說完護衛的事情,還記得大唐酒莊掌櫃的吩咐,向顧同請示道:“那邊催著想要見見餘慶堂東家呢,我都快頂不住了,大人你快想想辦法吧!”
“這個沈默娘倒是心急。”冷哼一聲,顧同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大唐酒莊的時候,和沈默娘的接觸,還是覺得此次拍賣會自己不要走上台前的好,不過為了安穩陳季常的心,顧同心思一轉,安排道:“這件事情我不方便出麵,畢竟如今我也是朝廷命官,完了我會讓餘慶堂的第二大東家柳師師姑娘來找你,到時候你帶著她去大唐酒莊,去見沈默娘。關於我在餘慶堂以及這次拍賣會的牽扯,你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能說出去,這是機密。”
“是,大人。”
“寶物都安放好了吧”
“好了,除去大唐酒莊那邊運過去的幾件之外,其他的都放在咱們大營中。昨晚羅通那小子,帶著驍騎營連夜趕回,不吃不喝的都守著呢,生怕出一丁點兒的事情。”
“怎麼能不吃飯,你這個後勤總管做的可是有些失職哦。”顧同一邊打趣陳季常,一邊說道:“我出錢,你差人去回味軒那邊,要上十幾桌的酒席,送回軍中,再怎麼說,也不能苦了兄弟們!”
“大人真是仁義,我帶弟兄們先行謝過了!”陳季常這些日子跟著顧同臉皮也時候了許多,這邊才寫過,那邊就和顧同告了聲辭,打馬直向回味軒而去。
“這小子。”微微搖首,笑罵了聲陳季常,顧同也不往軍營在行去,轉頭又去柳府,準備找柳師師將拍賣會的事情好生敲定敲定。
到了柳府,投上名帖,顧同就厚著臉皮在柳府下人的奇異眼光中,安之若素的往門房裏一坐,混不在意的等起柳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