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金小姐說不是就不是,把我耍著玩是嗎?”
“落款的簽字是別人臨摹偽造的,我父親躺在醫院裏邊沒錢治病的時候都堅決不讓我把莊園賣掉,怎麼可能臨時改變了主意,這套房子對他來說的意義有多麼重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絕對不可能為了錢,就把房子賣掉的!”
金小文說得激動,語氣音調不由得拔高了幾分。
雷昱澤隨手將文件摔在了桌麵上,“啪”的一聲人,讓金小文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經過那晚以後,她對雷昱澤的手段和態度多少有了些認識,心底漸漸生出幾分怯意。
“你求人的態度就是這樣嗎?”
雷昱澤的嘴角微微上揚,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笑意,英挺俊朗的麵容帶著隱隱的怒意,陰厲的氣息蔓延在整個辦公室裏。
金小文抿緊的雙唇,看著震怒中的男人,突然屈膝跪在了地上。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什麼驕傲和自尊了,隻要能夠保住那處莊園,她……什麼事都可能去做!
“雷少,我為那晚的事情向你道歉,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須說清楚,給你下藥的人不是我!我隻是從她的包裏偷出了房卡!是我做的事情,我願意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但不是我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會平白背這黑鍋!如果你一定要我對此負責的話,條件要求你盡管提。”
“但是,我們一碼歸一碼,莊園的事情,還請雷少寬限幾天,不要這麼快就讓工人動工拆遷,等我找到了高欣蘭弄清楚事情經過以後,雷少的所有損失,我會一並補償。”
“補償我的所有損失?你哪來的自信有能力補償,用什麼來補償?就你這種貨色,出去賣了值不了幾個錢,你用什麼彌補我耽誤工期的損失?不自量力!”
雷昱澤走到金小文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裏嘲諷的意味明顯,他伸出手指挑起金小文的下巴,語氣決絕得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滾吧,從我眼前消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金小文一把抱住雷昱澤的胳膊,急聲哀求道:“這個莊園可是我父親最滿意最得意的作品,為什麼一定要急著動工將它毀掉呢?這個莊園當初被稱為最精妙的建築,即使是現在,都沒有人的作品能夠將其超越,你不是商人嗎,不是講究利益賺錢嗎?那就不要毀了金家莊園,它具有的保值潛力是不可估量的!”
雷昱澤回頭,看著金小文的臉,先前的嘲諷冷漠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漸漸柔和的神情。
他不斷靠近,湊到金小文的耳邊,語氣溫和。
“剽竊犯的作品,再好,也是偷來的。我為什麼要留著給人嘲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