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挖牆腳的事情,有的人做得很明顯,通過上麵幾位重量級領導過來打招呼;有的人則會私下找七劍聯絡感情,或者找我一陣掰扯,希望我能夠放人。
對於此事,我的頂頭上司宋司長承擔了巨大的壓力,不過他基本上保持一個原則,那就是和稀泥。
他對所有找到他的人講起,說七劍是陳副司長手下特勤一組的成員,如果想調動這些人,必須獲得我這個直屬領導的同意。當然,這種事情還需要征詢當事人自己的意願才行。
挖牆腳的人紛紛而動,卻不知道七劍已經被我打造得跟鐵桶一般,基本上是拆散不了的。
此事已經變成了我們茶餘飯後的笑料,七劍相互攀比著別人許諾的職位高低。張勵耘甚至告訴我,說軍方都有一些想法了,他當初履職的那支特殊部隊的上級找到他,希望他能夠回去服役,至於待遇,自然是一切都好商量——這就是出名所帶來的副作用,因為在體製之內,有很多事情變得超出自己的掌控,這才是最痛苦的。
而事情發展到了後麵,連一直深居大內的民顧委都發函到總局這邊來,說之前民顧委的武穆生離開之後,空出了一個職位,希望能夠征調我過去,填補那個空白。
這話兒說得文縐縐的,簡單來講,就是想讓我去民顧委,成為十三太保之首。
那職位可是天子門下,顯貴得很,但是這般明目張膽的手段,卻將總局老王給惹怒了,一根軟釘子頂了過去,終於將這起挖牆腳風波給中止了。
王總局告訴所有人,陳誌程是特勤局重點培養的後備幹部,我的調令必須經過他的手,方才能夠有效。至於我的手下,也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這句話無疑是給了我一道護身符,賦予了我充足的話語權,將所有心懷不軌的眼紅之人,都給格擋在了大門之外。
這段時間裏,我當然不是隻在享受著追逐的快感,而七劍也都沒有閑著,王總局既然賦予了我一部分調動特勤局下屬的權力,我當然不能浪費。本著“有權不用王八蛋”的原則,我通過特勤局內部係統,在全國進行了大撒網,開始搜尋起黑花夫人的蹤跡來。
當然,我並不會愚蠢地表露出自己的意圖,隻不過通過各種行政命令的下達,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忙得腳不沾地,七劍也被我給分拆開來,作為特派員,根據當初我與師父商討的結果,重點勘測了全國七處最有可能的區域,分別是黃河石林、黃河入海口、東嶽泰山、南嶽衡山、西嶽華山、北嶽恒山、中嶽嵩山。
七劍兵分七路,趕往不同的地方,配合當地特勤局的力量,在那些地方進行勘測,一旦發現了那條魔蟒的蹤跡,立刻彙報。
而我則將帶領著七劍,將那條魔蟒給直接斬殺,一雪前恥。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卻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中華之地著實是太大了,大到即便是借助了官方的力量,也不可能照顧到方方麵麵的事情。而我這邊的行動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特勤局也有著各門各派的弟子任職其中,尤其是龍虎山。趙承風這期間請我吃過幾次飯,若有若無地試探,想從我嘴裏麵打探出一些消息來。
隨著奔波忙碌,冬天過去,春天來臨,首都的天氣變得有些壓抑,雲層壓得低低的,不斷有隱隱的雷聲從天邊傳來。
平日的這個時節,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都會閉關,引天上九霄的雷意,修行那茅山掌心雷。然而這個時候,我卻越發焦急起來。
若是到了驚蟄,春雷陣陣,那條魔蟒便極有可能借助著這一個時間節點,飛升渡劫,化作真龍。
而就在我焦急之時,歐陽涵雪找到我,說有一個電話打進來,要找我,她問來人的身份,對方說是我的小師弟,叫作蕭克明,要不要轉接?
我激動得豁然站了起來——難道小師弟那兒,有消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