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韓若尋笑著點了點頭,“反正我也有點餓了。”
“要不咱們一邊玩撲克牌,一邊吃東西吧。”司徒門一建議。
“撲克牌?”韓若尋向司徒門一望了一眼,“是賭博嗎?”
司徒門一嗬嗬一笑:“隻是娛樂。你放心,我明知道你是一名公務員,怎麼會叫你參與賭博呢?”
“嗯,”韓若尋點了點頭,朝窗外望了一眼,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雨越下越大,說不好今晚我們要留在這裏過夜呢。”
“我們要玩什麼好呢?”彭海明說道,“這麼多人,就玩不了鋤大地和鬥地主了……對啦!要不咱們來玩殺人遊戲吧!”
杜賢雲、丁子仲和裴尚峰三人,聽到“殺人遊戲”四字時,臉色竟在一刹那間不約而同地陰沉了下來。彭海明卻沒有注意到他們臉色劇變,不等眾人回答,接著又說:“不過我們的人數好像不夠呢,七個人,一個當法官,剩下的六個人可玩不了警匪版,看來我們隻能玩隻有殺手和平民的初始版了。”
他剛說完,杜賢雲忽然站了起來,把臉上的黑框眼睛輕輕往上一推,沉聲說道:“我不想玩,我累了,到二樓找個房間睡一會,你們九點上來叫我。”
“不行耶,”彭海明說道,“你走了,我們的人數就更不夠了,甚至連初始版也玩不了啦……”
彭海明還在說話,杜賢雲卻瞧也沒瞧他一眼,提起自己的背包,轉過身子,來到樓梯前方,徑自走上了二樓。
彭海明輕輕“哼”了一聲,嘟噥道:“真是怪人。”
“別管他了,”司徒門一說道,“來吧,我們來玩殺人遊戲吧,初始版最少需要六個人參加,而我們就剛好有六個人。”
“可是,”彭海明搔了搔頭,“還需要一個法官呀。”
司徒門一輕輕一笑:“沒有法官也能玩,我教你們。”
接下來,丁子仲、裴尚峰、彭海明、韓若尋、司徒門一和慕容思炫,便在別墅一樓的內廳玩起了殺人遊戲。在遊戲的過程中,慕容思炫發現韓若尋和司徒門一這兩人的智商都是極高的,腦袋的運轉速度都是極快的,他們當平民的時候,隻要殺手在發言中露出絲毫破綻,他們便能立即發現,而在他們當殺手的時候,假裝平民的演技以及編造謊言的技巧,都可謂天衣無縫。幾場遊戲下來,基本上就是慕容思炫、司徒門一、韓若尋三人三足鼎立,輪流控製局麵,至於丁子仲、裴尚峰和彭海明,便如三個跑龍套一般,屢戰屢敗,玩得興致索然。
更可怕的是,根據慕容思炫的推斷,韓若尋和司徒門一雖然在遊戲中的表現出神入化,但他們跟自己一樣,隱藏了真正的實力。
不知不覺,六人玩了接近兩個小時。當前是一個三人局,幸存的人是慕容思炫、司徒門一和韓若尋。經過發言,慕容思炫和司徒門一合力把韓若尋票殺了,然而平民方並沒有獲得勝利,因為這一局的殺手是慕容思炫。
“哦?”彭海明看了看手表,說道,“快九點啦。杜賢雲不是讓我們在九點的時候到二樓把他叫醒嗎?”
丁子仲咽了口唾沫,聲音微微顫抖:“那……那你去把他叫醒吧。”
“嗯。”彭海明點了點頭,向丁子仲望了一眼,“你怎麼啦?你的臉色不大好。不舒服?”
丁子仲擺了擺手:“沒事兒,可能是餓了。你快去吧。”
“好的。”
彭海明剛站起來,慕容思炫也跟著站起身子,迅速走到彭海明跟前,冷冷地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走吧。”
兩人通過樓梯走到二樓,隻見二樓有四個房間,兩人把房間的門逐一打開,發現前三個房間裏都空無一人,最後來到第四個房間的門前。
“這裏的房間都布滿了蜘蛛網,地上都滿是灰塵,看樣子真的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彭海明說道。
“嗯,”慕容思炫隨意應答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裝滿了水果軟糖的透明塑料袋,向彭海明問道,“要不要吃?”
“不用了,謝謝。”彭海明說著伸出右手,想要把房門打開。
而慕容思炫則從塑料袋裏取出了兩顆水果軟糖,扔進嘴裏,大口咀嚼。
“咦?”彭海明說道,“房門被反鎖了。”
慕容思炫雙眉一蹙,嚐試把房門打開,發現房門果然是從房內被反鎖了。
“怎麼樣?”彭海明問道。
“是反鎖了。”慕容思炫盯著房門,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杜賢雲!”彭海明在房外叫道。
然而卻沒人應答。
彭海明又叫喚了幾聲,房間裏仍然鴉雀無聲。
“好像有點不對勁,”彭海明喃喃地說,“要把大夥叫上來嗎?”
“好,你去叫。”慕容思炫望著房門,頭也不轉地說。
於是彭海明走到樓梯口,朗聲叫道:“喂!大家上來看看!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數十秒後,丁子仲、裴尚峰、韓若尋和司徒門一四人紛紛來到二樓。彭海明向他們四人簡明地說了當前的情況。丁子仲臉色發紫,兩手顫抖不停。裴尚峰則在急促地喘著氣,一言不發。司徒門一和韓若尋對望了一眼,韓若尋說道:“我們破門而入吧。”
慕容思炫“哦”的一聲,後退了兩步,接著右腳一揚,踢向房門。一眨眼間,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已被踢開。眾人圍到房前往裏一看,竟然看到了一幕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景——
杜賢雲被吊在房間中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