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之行前一晚,隻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蘭花樓的蘭姐跑來趙澤家串門。
蘭姐敲門那會,飛燕正同姐姐蘇素聊著天;另一邊趙澤剛送走武二那幫狐朋狗友,才坐下來跟老劉扯了沒兩句閑話,門便響了,隨後是一連串叫人肉麻的聲音。
“趙押司可在啊,我是蘭花樓的蘭姐”
趙澤剛要起身,老劉趕緊說了句,“這事還是叫老劉做好了,小哥你坐著吧”說罷搶在前邊去開了門,將蘭姐迎了進來。
蘭姐進屋後,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正跟飛燕在一旁把話家常,人長的落落大方、粉嫩有致、說不出的媚人,誤以為是趙澤的妻室,跟趙澤見了一禮後便主動上前介紹道:“今日冒昧到訪還請夫人見諒,我是蘭花樓的蘭姐,找押司大人有點小事!”
蘇素臉一熱並未出言更正隻是隨便應付道:“如此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和飛燕去樓上好了”說罷拉著飛燕的手出了客廳上了二樓。
老劉重新為蘭姐看了杯茶,趙澤客氣地請蘭姐入座,蘭姐含著笑坐在趙澤的對麵,等老劉出去了才開口說話。
“趙押司,今日奴家叨擾你了,還請押司大人見諒!”
趙澤大手一擺“沒事,有話但說無妨,就當是自家人好了!”
蘭姐心裏一暖,故意賣弄了下風情,扯了扯胸口的衣衫,假裝悶熱,偷眼一瞧趙澤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心裏忽地一沉,歎了口氣。
趙澤在一旁觀其麵、聞其聲,見蘭姐歎了口氣便問了“蘭姐何故歎息啊!”
蘭姐打著哈哈回答:“不滿趙押司你啊,我也一大把年紀了,除了那個蘭花樓連個像樣的心上人都找不到,你說我能不歎息嗎?”
趙澤眉毛一挑,隨口答道:“蘭姐風韻猶存、姿色不減當年,不必擔心這等小事,多半是緣分未到,隻需耐心等待便是”
一聽趙澤提到緣分二字,蘭姐心思轉動,思路即刻回到了正事上,忙呸了自己一頓然後繼續說了“趙押司,實不相瞞,我們這蘭花樓其實隻是一個分號,在廬州府的蘭花樓才是本家,我蘭姐也隻不過是借雞下蛋爾!”
“恩...這又怎麼講啊,蘭姐”趙澤聽得有點糊塗。
“其實啊,是這麼回事,我年輕時是廬州蘭花樓地姑娘,那時也算是風雲人物了,怎奈年老色衰,要不是我能說會道,被當時蘭花樓的老東家器重,估計早就餓死街頭了”講到這蘭姐神情黯淡,過了好一會才恢複往昔的神采,繼續說道“趙押司說句老實話,你覺得我們蘭花樓如何?”
趙澤言語頓時為之一塞,思來想去,才回答:“蘭花樓好啊,人好、樓好、姑娘也好,若是沒有蘭花樓,舒縣指不定多寂寞呢!”
趙澤一語說到蘭姐的心裏,高興得蘭姐手舞足蹈,頓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攀著趙澤的胳膊說道:“趙押司,是這麼回事,廬州那邊的蘭花樓少東家叫上官清,因為同支的兄弟考取了進士,他們想趁機改作其他生意免得影響了族裏,所以正打算把廬州地界三家蘭花樓都出賣掉,前些時日已經通知我們了,我們這舒縣就是蘭花樓的第三家分號,再過幾日就要...就要換人了,蘭姐我想如果可以的話,那個蘭姐我厚著臉皮想跟趙押司借點錢,把蘭花樓盤下來,不知趙押司意下如何,如果押司大人難辦的話,就當蘭姐我說的是胡話,說的是瘋話,總之就算是蘭姐我不對好了...”
“這個?”趙澤心裏一想這人都怎麼回事啊,我跟你又不是太熟,憑什麼找我借錢啊,不過又不好立刻拒絕,隻好試探著問了幾句“蘭姐你這蘭花樓盤下來需要多少銀兩啊?”
蘭姐雙眼望天算了下,回答道:“我手頭上有三千兩,這蘭花樓我找人看過至少要八千兩,所以蘭姐我鬥膽跟趙押司借五千兩!”
“啊,五千兩啊”趙澤倒吸了口涼氣,心想我周身上下最多不過百兩,現今除了把悍馬車賣掉以後想養活一家人都有點困難。
看到趙澤一副為難的表情,蘭姐還以為人家在討價還價這個她之前早就想到了,若不是今早親眼看到趙澤家上邊浮著的那飛天的龐然大物,她可能就去找別人借錢了,一想到這趙澤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神技,指不定將來會有什麼大作為,如此還不如今早跟他拉上關係,如果能走得近了,說不定她也能有福氣坐上那飛艇,登一次天界呢,一想到能登臨天界,蘭姐的心思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恨不得立刻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