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跳出車外,剛要發火,心想你瘋了,要是被悍馬車撞傷了那到底怪誰。哪知等他看清楚了對麵黑馬上坐的人,真驚訝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隻見一個頂盔掛甲、人高馬大的武將橫刀立馬於車前,威風凜凜、殺氣衝天,在陽光的照耀下那一身獅子頭鎧甲閃閃發光,真是好看極了!
“貴人!敢問貴人尊姓大名、欲前往何處啊?”
......
馬上的武將粗聲粗氣地一連問了三遍趙澤才醒悟過來,忙咽了口唾沫回答道“在下舒縣押司趙澤,今天載著舒縣幾位大叔大嬸,來州府辦事,還請這位將軍給予方便!”
侯忠一驚隨即便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不過...”
侯忠盯著趙澤的眼神看了一會,發現對方並無故意躲閃,心想與其繞著彎子說話倒不如問個清楚明白,於是單刀直入問道:“不過趙押司,本官心中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賜教不敢當,將軍若是有話就直接問好了,趙澤我知無不言!”
“好,那就好”
接下來侯忠將心裏的疑問一股腦地拋了出來,前前後後、大大小小,直到趙澤一一作答,並無半點保留,侯忠才心滿意足地掛起大刀,跳下駿馬,圍著悍馬車繞了一圈,親手摸了摸,感覺冰冰涼,真的是鋼鐵打造的,這才打心眼裏相信了趙澤的話,更何況還有舒縣陳知縣的弟弟陳虎作證,他不可能不信。
順利地過了侯忠這一關,廬州府的大門才算正式向趙澤一幹人馬敞開,進了城侯忠帶著親兵在前邊開道,直奔府衙。
這時夏竦也剛剛自西城門回來,半路上正巧遇到趙澤等人,剛開始還在納悶這是什麼人居然使得動廂軍的侯指揮親自開道,一提馬韁,幾步湊到侯指揮一個親兵的身旁摸出腰牌這麼一問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所謂悍馬車中的年輕人就是趙澤啊!!
廬州府衙門。
後書房內上坐著幾個本城的官方大員,為首知府李處厚、與其比肩的是通判夏竦,下首坐著簽書判官廳何郯、推官龐元英、都監呼延守信。
李處厚將陳知縣的書信輕輕地放在書案上,抖了抖袖子端起茶碗,環顧四周,開了個頭“想必陳知縣的書信,諸位大人都看過了,今個趁當事人不在,諸位不妨說說自己的看法!”
室內靜了會,靜得出奇,本來是好事,不知為何沒人想接這個茬...
夏竦揣著雙手閉著眼、裝作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何郯見上官一言不發,他一個小小的判官可不想趟這個渾水,能裝聾作啞最好裝聾作啞;然後是龐元英,他想開口因為都是年輕人,可是臨來之時父親可是囑咐過的,他還年輕事事要小心不可輕率行事,如此龐元英隻是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
最後輪到呼延守信,李處厚善意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少將軍,有話不妨直說,此乃瑣碎小事,不必介懷!”
呼延守信抓了抓有點癢的耳朵,心想不就一個匠人,何須小題大做,在李處厚問到他時,呼延守信直言道:“李大人,趙澤不過一匠人,就算能造出飛天遁地之物又有何用,不過是奇技淫巧之術,供人娛樂爾!”
李處厚點了點頭頗為讚同呼延守信的觀點,不過這隻是表麵的,畢竟呼延守信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