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趙澤忽然止住腳步,剛一轉身,侯忠一隻大手便搭在了趙澤的肩上“趙小哥,今晚不如去我府上坐坐,咱們好好喝上一碗,我家兄弟也很想念小哥你啊......”
侯忠這麼說倒還不打緊,關鍵是當時的語氣,侯忠擔心自己平時在軍中粗聲粗氣慣了,嚇到人家就不好了,畢竟家兄還有求於人,於是極盡吳儂軟語地問了上麵一句話。
趙澤聽後心頭一寒、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忙一抬手止住了侯忠繼續說下去。
“侯...侯將軍,在下、在下隻對女人感興趣,我家中上有妻室,不能有如此雅興,還望將軍見諒!”
說罷,趙澤轉身就要走,侯忠翻了翻眼珠,回味了下趙澤那句話,猛然間他覺悟道了,大笑一聲,扯著嗓子喊道:“請趙小哥留步,小哥誤會了,侯某怎可能有如此齷齪不堪的念頭,可能侯某之前的語氣過於造作了,侯某的意思是...”
接下來侯忠將大哥侯貴告訴自己的話,反過來講給趙澤,趙澤聽後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了座金山,立刻叫武二先去悅來客棧告訴蘭姐說是有事先去侯忠大人的家裏,等辦完事再回去找她。
武二領命後一溜煙消失在府衙前,隻剩趙澤和侯忠兩個人。
半個時辰後趙澤已經身在侯府,並且和侯貴見了麵,喝得醉醺醺的,侯忠在一旁作陪,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之前的早些時候,也就是趙澤進城那會,侯貴便得知趙澤開著什麼飛艇來廬州的事,但是具體的內情並不知曉,剛才還打算將飛艇也一並買下來,哪知聽弟弟一說知府、通判兩位大人有意將趙澤舉薦給朝廷,還有那飛艇之類的稀奇之物,侯貴原本活躍的心思一下被澆了盆冷水般,歎息著說道:“趙小哥,看來侯某的家父是無法完成心願了!”
趙澤正喝到興頭上一聽侯貴歎氣,還說家父如何如何,他清了清嗓子問道:“不知侯大哥,為何事煩憂啊!”
侯貴也不隱瞞,就這趙澤的話就一是一二是二的如實道了出來。
侯忠聽過後,也深感不安,覺得父親年事已高,這要是沒有好一點的車駕,就算是坐轎子或者走水路,風餐露宿的,等到了邊關,萬一父親感染風寒、或者別的病,那他們可就是不孝了,哎,俗話說的好忠孝兩難全,還真是不假啊!
看到麵前這兩位親兄弟唉聲歎氣一臉愁容的樣子,趙澤心裏這個高興,他算聽明白了,原來侯貴還以為自己的那個悍馬車也要進獻朝廷呢,這個就算侯忠也不知道了,當時那個叫夏竦的通判是有意將自己那個悍馬車也進獻朝廷,可是自己當時不是說了,早已跟人約定好,賣給他人了,這樣一來自己就有談判的資本了,想到這趙澤開口說道:“侯大哥,老弟我實不相瞞,那悍馬車,我並未打算獻給朝廷,咱們不是有約在先嘛,老弟我也是講信譽的人,大哥如果還有意的話,我那悍馬車就賣給大哥好了,隻要大哥出個好價錢,老弟我願意雙手奉上,而且如果日後車子出現故障,我也可以終身保修!”
侯貴雖然沒太聽懂什麼叫車子出故障、什麼是終身保修,但是有一點趙澤的意思就是還要賣給他,而且還包管修理,如此甚好,這東西本來就是稀奇之物,就算壞了他也不會修理,事不宜遲,侯貴立刻叫人拿來筆墨紙硯,當場寫了張買車的字據,不過在談及價錢時,侯貴忽然醒酒了,心頭一顫,雖然有點難於開口,關鍵是有那個心性耿直的弟弟在場,他不知這樣問合適不合適,幾次寫到價錢時,總是先空下來,接著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