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時就像那穿腸毒藥,讓男人欲罷不能,愛不釋手,就在趙澤和小白郎情妾意盡享魚水之歡之時。
身居陋巷的那位書生起了一卦,本來是無心之舉,想看看那位梁山的趙澤將來的運勢如何,後半生是否平坦,哪知不看則已,一看驚人,差點叫那書生暈倒過去。
心說“這人命犯桃花不說,磨難也不少,還時時身臨險境,居然在這個時候還在…”
“算了吧,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這等話怎麼能說出口來,還是非禮勿視吧”
書生真後悔卜了那一卦,心說“佛祖真的沒說錯,萬惡淫為首啊,善哉、善哉,怎麼一提起淫邪之事來,我就心驚膽戰呢,難道是沒法接受那婦人的魚水之愛,還是受不起那翻江倒海的魚水之歡,或者好色縱欲不是正人君子所謂,可是酒色財氣本無過錯啊,隻要不走上邪路…”
思量至此,書生若有所感,當即賦詩一首在牆上,隻見他提筆寫道:
飲酒不醉是英豪,戀色不迷最為高
不義之財不可取,有氣不生氣自消
題畢,把筆一擲,乘著微醉,離開了茅廬來到院中。
這時正值城郭外的遠山中吹來一陣涼風,清風送爽,濕潤的空氣淡淡的芬芳,頓時讓人心曠神怡,倍感舒暢,不知不覺中陶醉在如畫的青山中,漂浮在悠悠的白雲上。
一念及此,不免浮想聯翩:遠山如畫心也、意也、情也。天地之間,天涯路我行。茫茫塵世,我為微塵;世間飄蕩,莫辨東西。聽靜寂之音,品人生況味。陋室清冷,被有餘溫。手談之餘,淡酒盈樽。光陰易過,憾恨難平。
書生沉醉在遐想的意境之中,感覺飄飄欲仙,正在這時,書童來到近前,一揖道“先生,那個趙澤又來了,這一次他叫人送來了幾本書,是吹雪書坊印的,還有一盤大珍珠,說是給先生補身體的。不知先生見還是不見!”
“不見,書留下,珍珠退回,我想要酒,叫他下次送好酒來”
“那,該怎麼跟人家說?”書童問道。
“跟了我這麼久怎麼一點長進沒有呢,我怎麼收了你這個徒弟”書生搖了搖頭,正要開口相告。
隻聽那書童忽然頓悟一般,喜道“對了,我就說先生訪友去了,要下雪時才回來,還有先生不喜俗物,書可以留下,珍珠不要,不過先生最近很想喝酒,要是有點美酒就好了”
“哎呀,這個上次不是說過了,還用同樣的話答對人家,人家會以為我故意推脫,找個別的借口!”
“這個?”書生撓了腦袋,冥思苦想起來,片刻後,擊掌道“有了,師傅,我就說先生病了,想喝酒,這時不便見客,等病好的”
“你啊,分明是在咒我”書生想笑還笑不出來,在書童的腦袋上狠狠敲了個爆栗,提示道“說我踏雪尋梅去了,落雪時回來,到時候麻煩他帶來幾壇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