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
說罷,滕雄背著糧袋子消失在小巷深處。
滕雄背著糧袋子穿街過巷,想找一處沒人的地方解手,不過路過幾處地方都有狗,汪汪的叫,說來也奇怪,這狗叫得這麼厲害,為何不出來人呢。
後來,滕雄躲在一家沒有狗的屋簷下拉屎才知道為何,那還是房中的兩小無猜說悄悄話時,正好被他聽到的。
“娘子,你害怕不?”
“不怕,有夫君你在身邊呢”
“那你抱緊我”
“好”
“哎喲,你拿什麼捅我?”
“就是那裏啊”
“別,今晚外邊可能要出事,咱們得清醒點”女人說。
“就來一下嘛?”
“一下也不成,萬一咱們在一下呢,衝進來人呢怎麼辦,我看那些官兵有問題!”女人又說。
“什麼問題,你多心了娘子”
“呸呸呸,你家娘子我在小桃紅打雜端茶送水眼睛亮著呢,一瞅便知道那人是什麼來頭?”
“那,娘子你說那些官兵是什麼來頭”
“我說你別捅我了”那女人一陣嬉笑弄的丈夫奇癢難忍,卻聽她說道:“他們是賊,不是兵!”
“啊”那丈夫如墜冰窟忽然嚇了一跳,“這可是天大的事啊,娘子你沒看走眼吧”
“你家娘子我要是看走眼了,也不會跟你這個窮秀才啊”那女人扇了他一巴掌說。
“哦,也是,也是哦,娘子向來看得準”那丈夫想了想,忽然說道:“娘子啊,我想到了一個出頭的計策了”
“什麼啊?”娘子問。
“我趕緊去報官,說賊人殺到了淅川叫知縣大人發兵”
“你是豬啊”那女人說,“這些賊都把縣城奪了,你找誰發兵啊,你想死啊”
那丈夫想了想,又坐了起來,腦中靈光一現,猛然醒悟道:“娘子,這回我想到了,我去州府報官,準保沒錯”
那女人先是一愣,接著柔柔膩膩地巧笑了起來,雙腿一下夾住丈夫的腰,說道:“此計甚好,不如這樣,在你去州府報官前,先來一下,好在不枉你辛苦一趟,若是成事了你可要記得回來接我啊”
“那是,那是當然!”
滕雄蹲在窗下聽得一清二楚,連那對男女親親我我的歡愛之聲都收入了耳中,雖然很不好受,因為欲火難耐,但,房中那男人的一席話忽然提醒了他,心道:他可以去報官出人頭地,咱們為什麼不行。
“媽的”滕雄暗罵一聲後,趕緊提起褲子,衝出了院子,直奔斜對麵一棵老樹下的小巷而去。
屋中那男人和那女人正在歡愛不止,忽然聽到窗前有腳步聲,猛地一怔,女人道:“夫君你聽到什麼了?”
“好像有腳步聲!”男人回答。
“他奶奶的”女人狠狠地坐了下去,讓丈夫興奮到達了極點,隨後罵道:“不會是村子裏的狗二吧,那個畜生總來扒牆角,該不會聽到咱們說報官的事去…”
女人媽呀的一聲驚叫了起來,男人也驚叫了起來。
不過他們叫的意義不一樣,女人是受驚,男人是****。
半響後,那女人穿好了衣裳,拉著男人起了床,幫他穿好了衣裳,然後又抽了兩巴掌,總算幫他清醒了。
“直孺啊,咱們快逃吧”女人說。
“為什麼要逃”男人問她,而這個男人就是賈黯,賈直孺,鄧州淅水村人士,再過兩年就要進京去考進士了。
“你混那,狗二是個吃裏扒外的主,指不定把咱們賣了,所以咱們夫妻倆要趕緊逃啊”女人一邊催促著賈黯,一邊收拾家裏的金銀細軟,其實也沒什麼值錢的,女人收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玉手鐲,一對耳環。
而賈黯還在神遊天外之中,想象著剛才的魚水之歡,心說娘子果然不同凡響,以後發達了要好好對待娘子。
當他的娘子收拾停當後,賈黯才回過味來,忙追問道:“娘子啊,逃去哪裏啊?”
“嗨,你是讀書讀的傻了嗎,當然是逃去州府了,走吧!”
一炷香後,賈黯的娘子拽著夫君溜出了家門,從一條很少有人知道的村中密道潛出村外一裏地後,從一處廢棄已久的草棚下鑽出來,草棚就在林中,對麵就是結冰的朝水河,隻要沿著河一路南行,七十多裏地後就到鄧州府所在地穰縣了。
半個時辰後,陳順和滕雄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逃出了村子,屁股上還帶著箭傷,但,也陰差陽錯地沿著朝水河,一路望穰縣而去,一天後,他們同時到達了穰縣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