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周美大喝一聲。
哈哈哈,那員武將仰天長笑。
“敗軍之將還敢問本官姓氏,你、不、配!”說罷,就要命令手下衝上去抓住他。
周美暴喝道:“慢著,吾乃光化軍指揮使周美,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抓爺爺門都沒有!”
聲到人到,周美飛起就是一刀,來勢迅猛。
竇武輕輕一閃,周美一刀走空,正欲返身再補一刀,竇武輕舒猿臂一把擒住了他的後頸,大喝一聲:“降還是不降?”
“我呸,你再吃我一刀”
周美不顧疼痛,正欲扭身反撲,哪知,竇武眼中早已暴現殺機,五指猛地發力,隻聽哢嚓一聲便折斷了周美的脖頸。
刀鋒一閃,竇武胸前的護心鏡上爆出一團火星,但,已是強弩之末,沒了什麼殺傷力。
竇武手腕一翻,將屍首扔了出去,輕鬆得就像扔一袋幹糧,看得在場軍兵一個勁嘖嘖稱讚,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片刻後,竇武走到了邵興麵前,用腳踢了踢他,見他還在昏厥中,便一揮手,讓手下將他抬回府衙,等候發落。
翌日,
李鐵槍的影子在遠處的冰麵上出現了,慢慢移來,象沉默的死神。當他走近時,慘烈的戰鬥開始了。
房州城頭。
“二十……三十……五十……還有……”瞭望的守軍驚叫著,“足足有一百五十架發石機,天呐,這次他們不僅想攻城,還想殺光我們!”
巡檢使竇武在城頭上凝望著城下,緩緩說道:“發石”
呼嘯的石彈從城中被拋了出來,在空中飛旋著落向義軍大陣。巨大的遮箭牌豎了起來,護在發石機周圍,緩慢地朝城下移動著,絲毫沒有動搖。
石塊落在他們腳邊濺起冰霧,有些洞穿了遮箭牌,直衝向他們麵門,瞬間打碎了頭骨,一腔熱血濺在同伴的臉上。
那灼熱的感覺,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離奇的憤怒。
沒過多久,血水在臉上結成了冰殼,麻木了臉頰,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當戰鼓擂響時,進攻的步伐加快了,圍城之戰再次開始。
這一次,李鐵槍將主攻方向選在防禦薄弱的西城,昨晚地道破城失敗,周美生死不明,人馬損失近千人。這讓他頗為氣憤,趕緊在南城外的中軍大帳召集眾人商議了一下。
梁公明建議將主攻方向放在西城,那裏沒有弩台隻有弓手、火槍,遮箭牌、重盾足以對付,更何況,他們還剩下兩座箭樓,經過修複還能一戰。
李鐵槍采納的梁公明的計策,餘當晚命他負責趕造攻城器械。
梁公明領命,調動了五千人馬,徹夜趕造發石機,因為時間倉促,軍中工匠不多,隻好用粗木趕造了一百五十架,射程不是太遠僅五十步,但是,這種粗糙的大家夥可以發射重三十斤到四十斤的石彈,若是集中在一塊使用,瞬間便可砸爛一大片城牆。
為了今日一戰,梁公明又派出不少人手四下采集石塊,燃火發煙之物,準備對付西城守軍,希望能夠一戰定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