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的普通話很標準，所以這廝一聽就開始猜測了。
裴然並不計較這廝失禮，因為自己比他帥多了，這廝明顯是妒忌嘛。
“你先別管在下哪來的，那馬是個怎麼回事？”
裴然幾乎是好奇壞了，這似乎是個奇奇怪怪的朝代！
士子沒好氣的說道：
“這不很正常麼？那位可是秦藩世子！秦王痛愛他還來不及，有一匹會說話的駿馬不是很正常？”
這……
很正常？？？
裴然有點懵，見這廝想走，趕緊拉住：
“你別走啊！在下確實初來乍到，這秦藩……現在是什麼年號？”
裴然覺得這個問題很關鍵，至少要知道自己穿越到哪朝哪代了，才有機會發揮一下自己先知先覺的長處。
“崇禎元年！撒手啊，再不撒手，我要報官了！”
醜比士子似乎有事，也或許是不願意搭理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
裴然自然撒手了，可更多的疑惑卻湧上了心頭。
崇禎元年？
難道崇禎元年就可以有會說話的馬兒而旁人卻覺得非常自然了？
這個崇禎元年不正經！
裴然左思右想，他一個人在外麵就是找死，還不如進城去想想辦法，若實在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城裏起碼比城外要暖和……
來到城門處，裴然倒是沒有半點猥瑣猶豫，直接就上去了。
守門的士卒見狀，順勢把長槍交叉下來擋住去路，其中一個說道：
“進城文牒！”
裴然說道：
“這位壯士容稟，在下是北直隸人士，來長安遊學的。不料途中遇到強盜，所帶文牒、財物都被劫去。還好在下跑得快，這才逃出生天……”
守門士卒不管這個，隻道：
“沒有文牒，不許進城！”
裴然上前一步，掏出一個玉佩塞在他手中，低聲道：
“還請壯士通融通融！”
士卒也不動聲色，悄悄藏在懷裏，他哪裏知道裴然的玉佩是在小攤上隨手花了十塊錢買的假貨。
“咳！進去吧！”
他隻管收錢辦事，至於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進去幹嘛，卻不是他的職責範圍。
裴然一溜煙衝了進去，然後漫無目的瞎轉。
這一轉，裴然還真的發現了不少問題！
這裏不僅有會說話的駿馬，還有不少奇人異士，會憑空噴火的，會抽刀斷水的……
甚至有人擺攤叫買什麼元石，號稱吃下一顆暴漲一年元力啥的……
裴然又跑到一個天橋下，聽一個老頭說書。
隻見老頭神采飛揚，抑揚頓挫：
“眾所周知，天啟元年開始，天地元氣悄悄複蘇！”
“於是乎，氣候好轉，農作物產量倍增，生靈的身體越發強壯，所有的一切都被磅礴無比的天地元氣默默滋養著。”
“天下黎民痛哭流涕，對上天的厚賜感恩戴德，都說盛世已經降臨，所有人都可以過上好日子啦……”
底下，一群販夫走卒瘋狂鼓掌叫好，有的還掏出幾文銅錢丟給說書人。
毫無疑問，他們信了這說書人的鬼話！
裴然雖然隻是走馬觀花一般看了一遭，但他知道，這個似是而非的明末，確實變了，但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