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獅穿著運動衛衣站在原地, 一分鍾之內沒有動作,而後轉身邁開步子往家走。
他什麼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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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打開的門直擊麵門, 金獅捂著臉倒退幾步,修長的大長腿支撐著他,踉蹌一步整個人狼狽盡顯。
疼痛感讓一片空白的大腦更加混亂, 一團麻線東纏西繞, 思緒像沒了信號的電視劇, 成了黑白發著噪音的花屏。
金獅勉強走進家中關上門, 原本放在餐桌上的晚飯,現在看了毫無胃口。
金獅拿出手機上網轉移注意力。
他剛才有聽到什麼嗎?
沒有,什麼也沒聽到。
還好關門快, 差一點就塌房了。
然而等回過神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卻是席鈈白兩年前被狗仔拍到的, 帶貝貝去上早教課的照片。
金獅:……
搜索欄是他打上去的字,不自覺的搜索了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低沉的情緒像是黑泥一樣從房子的四角蔓延進來,越湧越多,金獅拿著手機看著上麵的視頻,看了很久,眼睛出了紅血絲。
他以為是假的,從席鈈白和女明星育有一子的新聞報道出現時,他的第一直覺告訴他是假的,以至於到今天到剛才為止他都深信不疑,這個孩子絕對不可能是席鈈白的。
以席鈈白的為人,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哪怕有越來越多的記者言辭確鑿的說著孩子和席鈈白之間的關係,拿出來的鐵證,他都覺得是假的,看一眼,那些證據仿佛就已經漏洞百出,不需要他去細究。
如果席鈈白真的讓女明星未婚先孕,如果真的有一個孩子,他不會不承認,他會很有擔當的承擔下來一切責任。
哪怕所有人都不信他,金獅也信他。
隻要他沒有親口承認,隻要他沒有點頭認同,那這件事就是假的。
他和胖寶寶之間也還有希望。
然而今天看見貝貝,金獅卻猶豫了。
他傷心的翻了個麵埋在沙發上。
那胖崽子一看就能吃。
金獅:……
跟胖寶寶一樣。
而此時更讓人傷心的是,沙發根本裝不下他。
金獅一向是個有原則的人,喜歡一個人也有著標準,如果他的道德有問題,嚴重到一定地步,他會放手不和對方有接觸。
但……
放不下,這讓他怎麼放下。
金獅躺在沙發上欲哭無淚,拿著手機一遍遍看著裏麵席鈈白的照片,精致的帥氣的漂亮的,一張又一張,他的相冊中都是席鈈白。
備忘錄也都是關於他寫的日記。
他點開備忘錄,開了一片空白頁,黑暗中的光亮將他的五官照得立體。
2045年4月22日,獅獅我捏,失戀了,雄鷹一般的獅獅,留下了淚水。
金獅麵容冷硬,淚水卻悄悄順著眼角滑落,麵無表情,要不是有眼淚,一般人還真不一定知道他在哭。
他翻看著之前寫的胖寶寶日記。
這麼多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晚上十點賀應舟接到了金獅打來的電話。
賀應舟剛洗過澡,已經打算休息了,“喝酒,現在?”
他明天還要上班呢,真以為上市公司老總天天很閑周遊世界呢,他一天忙的要死。
金獅聲音頹廢:“我失戀了。”
賀應舟沉默幾秒,“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賀應舟聲音雀躍,“等著,速到。”
賀應舟二話沒說脫下浴袍,穿上衣服,迫不及待的出門。
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天道輪回,他被分了,也該輪到金獅了,可要好好去笑話笑話他。
之前一個人失戀是傷心,兩個人失戀那麼就不一樣了。
賀應舟開著車都笑出了聲。
這狗逼也有今天。
賀應舟一路來到酒館,這家酒館是私人的不對外開放,老板和賀應舟是朋友,每次晚上喝酒幾乎都會來這裏。
酒館裏的人不多,除了服務生酒館老板和金獅外就沒有別人了。
賀應舟掀起風衣,推開進入,閃亮登場。
酒館老板:“來了。”
賀應舟把外套遞給服務生,“今晚可真是個美好的夜晚不是嗎。”
酒館老板:……
狗逼來了。
賀應舟到時,金獅已經喝了不少,金獅喝酒不上臉,但他濃顏的五官卻因為酒勁上了臉色。
賀應舟挑了下眉,“喝了不少?”
酒館老板:“就差喝死了。”
金獅過來跟這輩子沒喝過酒一樣,一瓶接一瓶,服務員在旁邊看了都難受,已經能想象到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疼到爆炸的感覺。
金獅把手中的杯子一推。
賀應舟:“不喝了?”
金獅喉嚨被酒水侵蝕的發啞,“給我換喝啤酒用的。”
賀應舟:……
喝紅酒用紮啤杯,你是懂喝酒的。
酒館老板沒敢給他換,別在他這喝酒精中毒了。
賀應舟看著一旁頹廢的金獅,樣子像老婆跑了八個。
“失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沒他你以後就不談戀愛了。”
說的一臉輕鬆,好像失戀這種事就像天上飄走的一朵雲,這朵走了還會有下一朵。
金獅黑色的眼眸盯他一眼,“你有什麼臉說我。”
賀應舟:“我可是過來人,還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金獅一針見血,“你那個小土包子找你複合,你複不複?”
賀應舟嘴角一僵,“……額,我是說。”
金獅質問:“複不複?”
賀應舟:“拋開事實……”
金獅:“複不複?”
賀應舟:“……複。”
酒館老板:……
合著兩個大情種。
金獅他知道,賀應舟個花花公子立什麼癡情人設。
但聽兩人的交談,也能知道金獅失戀了。
酒館老板驚訝,“不是吧,就你這樣的失戀有什麼好傷心的,要什麼樣的找不到?”
金獅根本聽不進去,他喜歡席鈈白好幾年了,從高中開始一直到現在,算算有七年了,這七年裏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對方,幾乎每天看他的消息已經融入進了他的生活。
賀應舟:“他這和普通失戀不一樣。”
酒館老板:“哪裏不一樣?”
不都是被甩。
賀應舟:“失戀外加塌房。”
酒館老板:……
金獅一邊喝酒一邊拿著手機看席鈈白照片,一張一張的翻著看。
金獅拿著手機咬牙切齒,“他怎麼這麼好看啊。”
“他故意長這樣的。”
“他故意長這樣讓我喜歡。”
賀應舟都沒眼看,“說說,怎麼失的戀?”
金獅悶了一口酒,“他有孩子了,之前報道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賀應舟平淡的啊一聲,表示原來是這樣啊,其實他一開始就覺得那他孩子是席鈈白的,隻是金獅腦子抽了,一口咬定不是他的。
賀應舟說假話安慰,“你別太傷心,你怎麼發現孩子是他的,他直接告訴你的?”
金獅:“他要說我沒聽。”
賀應舟語塞,“那……那你對自己還挺好的。”
金獅吐出一口氣,眼睛發酸,“但我覺得那孩子就是胖寶寶的。”
賀應舟:“你不是沒聽嗎,怎麼就肯定了?”
金獅不願回憶,“那胖崽子長了一副饞樣 。”
賀應舟:……
他沉默了,沉默的震耳欲聾。
賀應舟嘴裏幹巴,潤了一口酒,“那席鈈白還挺渣的。”
嘭——
旁邊的吧台被一拍。
金獅:“你憑什麼說他。”
賀應舟啞口無言,“我……”
金獅眼神藐視,“你是他黑粉。”
賀應舟:……
他上輩子造孽這輩子才和金獅是死黨。
酒館老板就當沒看見,說別人渣,賀應舟確實沒資格,畢竟他本人就是一片廢墟。
但看到金獅這麼情緒崩潰的時候還是第一次,他看著金獅拿著手機翻照片猩紅的眼眶,倔中帶著狠,估計要不是有人,他現在都能抱著手機大哭一場。
翻完照片又開始翻他的備忘錄。
酒館老板隻見金獅的手指不斷刷著屏幕,湊近看每劃一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看出來了,走心了,寫這麼老多小作文。
他之前給女朋友寫時雖然也是敲敲打打幾個小時,但也沒這麼長篇大論過。
金獅的手機屏保都是席鈈白,之前經紀人怕被狗仔拍到強製換掉過,金獅去搞了個防窺屏又給換了回來。
他看著屏幕中笑容燦爛的席鈈白。
鼻根發酸。
我的眼淚,你的戰利品。
金獅的低氣壓把酒館都搞得壓抑起來,從來沒想過一個雙開門身上,居然會有一種沒了男人活不起的感覺。
賀應舟作為金獅最要好的摯友,決定做點什麼,口頭安慰之類,“你在他家裏看見孩子母親了嗎,興許兩個人現在不在一塊,隻是共同扶養孩子之類的。”
金獅確實沒看見,隻在席鈈白懷裏看見了貝貝。
賀應舟:“興許席鈈白已經離婚了呢?”
金獅更顯挫敗,“他居然結過婚了。”
賀應舟:……
你油鹽不進是吧。
一想到席鈈白已經結婚了,金獅的精神世界開始徹底崩塌。
席鈈白的塌房確實挺嚴重的,賀應舟突然知道為什麼會有明星塌房粉絲接受不了跳樓的了。
感情付出太多,回報的不對等,不及萬分之一,甚至有的直接沒有回報,直接把希望踩碎。
金獅是個極其自尊的人,如果席鈈白真的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他絕對不會一再包容的喜歡下去,畢竟做人都是要有底線的。
以金獅的自尊心和所受的教育也根本不可能去給人當小三。
現在除了放手席鈈白,沒有第二種選擇,這也是他痛苦的原因。
十分清醒的痛苦,這個人你喜歡的入骨,甚至每天都期盼著見上一麵,哪怕隻看一眼,這一天也是開心的,是其他事情無法比擬的,但現在不能喜歡了,痛苦的讓人頭疼欲裂,恨不得喝死在酒館了。
不去想之前也沒有明天,就爛在這裏。
酒館老板不怎麼關注娛樂圈,他偷偷拿出手機搜索席鈈白的照片,照片一出確實好看,哪怕不是酒館老板的菜,但也不否認席鈈白長著一張可以統一審美的臉。
他看向賀應舟,舉著手機,又指了指金獅。
真讓他給談到了?
賀應舟模糊的點點頭,算吧。
失戀成這副樣子確實可以理解了,酒館老板上前拍了拍金獅的肩,“今晚喝酒就不收你錢了。”
說著給金獅放了首老歌。
歌詞在酒館裏蕩氣回腸。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賀應舟:……
謝謝你,要是沒有你,他差點就挺過去了。
金獅一杯接著一杯,賀應舟看了都肝疼,這麼喝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讓對方發泄出來好一些。
不然遲早憋出事。
“實在不行,我帶你去山上飆車。”
金獅悶頭喝酒。
“你把不好受的說不來,盡管說,我聽著。”
賀應舟搶過他的酒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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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獅伸手去拿酒瓶。
賀應舟:……
酒瓶也被拿過,金獅看著冰桶裏麵晶瑩剔透的冰塊,整個人欲哭無淚,一米八八的雙開門脆弱的像個狗子,“他是我整個青春期的夢遺對象。”
賀應舟把酒杯還給他,“好了,不要再說了。”
酒館老板:……
金獅倒在吧台上。
他第一次見席鈈白是在高二那年的夏天。
那一年他剛來華國,名字也還不叫金獅。
而是外祖父起的名字,叫金發財。
第 55 章
外祖父對華國文化了解不多, 但金獅十七歲那年去往華國前,連夜翻了不少華語書給金獅起名字。
名字對於一個人來說意義重大,是人生的起點也是期盼, 同樣也富含著家人對他的愛意和包容。
金獅第一次去華國,華語磕磕絆絆, 能交流但說的不多, 長句子他得細細琢磨才能聽懂意思。
正是青春躁動, 義氣行事的年紀,外祖父不求他在華國過得多出彩,隻希望他能在那邊健康平安的成長就好。
金獅的眼睛隨了他的父親, 黑利明亮,但五官風格卻極具西方特色,放在人堆裏長相是挑眼和不同的。
他希望金獅去了華國,同學們不會把他當做異類看, 可以和他友好的相處,在華國度過一年的快樂時光。
外祖父翻了很多詞典, 找到了對於華國人最好的祝福。
恭喜發財——
名字帶有友好之意是一大交友利器,看到這組詞,外祖父當即就決定了下來。
金獅的華語名字就叫金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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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獅父親得知後沉默的坐了兩個小時, 就也…行吧。
因為父親工作忙碌的無法照看金獅的緣故, 金獅在賀應舟家裏寄住下來。
金獅父母的教育理念裏, 寧可讓金獅住在親戚或朋友家, 也不希望金獅一個人單住派保姆照顧。
少年的年齡正是初步接觸成人世界的階段,也就意味著和家庭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和周遭親近的人在一起的時間也被剝奪。
而在他們初成大人的年紀更應該感受情感, 這才會使他們的內心世界得到豐富,而不是回到家麵對空蕩蕩冷冰冰沒有人氣的房子。
金獅和賀應舟父輩家裏是世交, 對於金獅的到來,最高興的就是賀應舟的母親,幾乎每次出去逛街都會帶著金獅。
男高混血仔,長得一張天神臉,到哪都惹人圍觀,有麵子。
相對於長輩,她對金獅來說更像姐姐。
金獅當時說華語別扭還帶著濃厚的口音,平翹舌不分,剛轉入京北市二中時不怎麼愛說話,但剛到第一天就轟動了學校。
說是高二部轉來了一名混血,長得直逼校草。
每天下課都會有人來看他,趴在窗口,或是去食堂的路上,賀應舟人緣好,在學校裏幾乎是小霸王,每天兩人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托他的福,金獅的朋友也多了不少。
金獅對這裏的環境很快就適應了下來,跟他以前的生活沒什麼區別,他從出生開始就過著眾人圍繞花團錦簇的生活,好像他就是世界中心。
在國外和在華國這一點並沒有改變,隻不過是周圍人的變成了東方麵孔,他的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翻天覆地和難以接受。
但卻有一天發生了改變,有人在他麵前說起了一個人的壞話。
說是有人在背地裏罵他。
金獅一開始並不在乎,別人的謾罵對於他而來隻是對方可憐的表現,隻不過這種傳言越來越多,有些男生還時不時過來講給他聽。
次數多了,那個人的名字他也就記住了。
說他壞話的人叫席鈈白,聽說是高三部的,一直是京北市二中的校草,因為他的到來被拉下了校草的名頭,所以惱羞成怒在背後嘲諷謾罵他。
罵他是洋鬼。
聽多了,縱使金獅不在意,也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
少年少女是神創造出的最完美的傑作,但他們不是神,沒有高高在上理智的情緒。
少年代表著躁動活力青春,不顧一切與勇敢無畏。
他們的情緒是人一生中最充沛的。
金獅產生的厭惡在所難免,有男生拿手機找出席鈈白的照片給他看。
金獅的第一印象是不好看,臉上都是油光,笑容猥瑣。
而這張照片的來源卻是出於嫉妒。
一個人太過惹眼很容易引來這些嫉妒,是一種莫名的從心裏油然而生的罪惡,理所當然的化成了對這個人惡意。
金獅掃了一眼照片沒有再看,畢竟這樣的人不適合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直到一次高二部和高三部的籃球賽,金獅沒有興趣參加,坐在球場不遠處的看台邊。
就在他心不在焉的看著手機時,飛來橫禍,一顆籃球不偏不倚的砸了過來,正中眉心。
金獅當即眼前一黑,頭顱因為力道向後仰,這一擊可不輕,周圍當即就掀起了尖叫。
周遭慌亂之際,一道聲音將他從眩暈中拉出,他的眉骨疼得要命,手腕猝然一涼。
“同學你還好嗎,要不要緊?”
他吃疼勉強地睜開眼睛,那一刻卻瞳孔縮緊,席鈈白穿著籃球服翻越欄杆,關切的出現在他麵前。
剛在球場運動過,他臉上還帶著被太陽灼曬後的赤紅。
金獅看著眼前的人一時直了眼。
他幾乎脫口而出,“你叫什麼名字?”
幾乎把傷痛都忘了,想要先和眼前這個人有接觸。
一見鍾情,之前總是記不住的成語在此時深刻起來。
席鈈白帶著他去了校醫室,校醫拿了冰袋讓金獅冰敷。
而扔出籃球把金獅砸了的男同學卻在外麵惴惴不安,席鈈白安慰著他,之後帶著人進來給金獅道了歉。
這件事按理來說跟席鈈白完全無關,但他卻因為一個小隊長的身份擔起了球員的責任,連帶責任的過來安撫金獅,無心之舉,希望對方不要生氣,如果去醫院檢查,他們會跟著一起去。
金獅問到了他的名字。
席鈈白。
過於耳熟,卻和印象中天差地別。
在那縹緲可笑的謠言中幹淨的少年是張牙舞爪滿麵嫉妒的醜陋模樣。
這一刻金獅意識到了人言可畏。
隻是被籃球砸了一下,紅腫消了之後沒有任何不適。
球員心中鬆了口氣,在席鈈白身邊哆哆嗦嗦。
金獅的家境太過特殊,要是真惹了對方,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席鈈白也正是看出了他的六神無主,才主動過來幫他。
金獅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穿著白色籃球服的少年,在那次後席鈈白還會時不時托人給他帶一些小零食之類的,但是卻從沒主動出現過。
甚至自那次之後席鈈白的眼睛再也沒看向過他。
好像他隻過是一個普通的高二學弟,隻不過有些倒黴被球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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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鈈白沒有為他多作停留,金獅卻不一樣,眼睛開始不自覺追隨著他,甚至夢裏都是。
手機裏在校園論壇上保存的照片,下課後在校園裏的匆匆一眼,和早晨起來掀開被子不願看見的夢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初戀。
他想把情感傳遞給席鈈白,但華國的情感含蓄,不像他所接觸過的那麼熱烈,他有些小心,但卻又不知道如何和席鈈白增加接觸。
因為對方拍戲的緣故,出現在學校裏的時間越來越少,見到他的次數也開始遞減。
有一次聽說席鈈白來學校了,在籃球場打籃球,金獅為了選擇快一點過去選擇翻牆,但因為太激動跌下來摔斷了腿,丟臉的的事跡讓他無顏麵對席鈈白,失落了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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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高三拍畢業照那天,金獅也快回國了。
那一天許多學生聚在操場上,和席鈈白搭話拍照的數不勝數,金獅也準備了他的告白詞。
他想了很久,像外祖父一樣翻閱了很多詞典。
最後在席鈈白看向他時大膽的說了出來。
“席鈈白,恭喜發財。”
之後的記憶便開始模糊了,他告白的心意好像並沒有傳遞給對方,席鈈白坐著車離開,就此結束了高中生活。
他回了國,他覺得他失戀了,和對方再也見不到了,隻能靠著手機裏照片回憶,但是轉折出現了,賀應舟把席鈈白拍的劇找給他看,他覺得眼前又有了希望。
第二次他還是堅定的喜歡著他,隻不過這一次沒有謠言能在他眼中摧毀明媚的少年。
永遠不要從別人口中認識一個人,如果可以,我更想用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身上的所有感官去了解他。
金獅再次醒來時已經被賀應舟拖回了家裏,兩人橫七豎八,一個倒在沙發上一個躺在地毯上。
賀應舟昨晚陪著金獅喝了不少。
席鈈白,你個壞男人。
不僅玩弄了金獅的感情,還玩弄他的腦子,讓兩個人為他深夜買醉。
醉酒彌留之際,賀應舟還不忘給秘書打電話交代工作,今天公司他是去不了了。
直到中午兩人才徹底醒酒。
金獅頹廢的坐在那裏,賀應舟踢他一腳,“去洗澡,別臭我這了。”
金獅看著時間已經中午了。
“中午了。”
賀應舟不解,“中午又怎麼樣?”
“也不知道胖寶寶吃沒吃飯。”
賀應舟:……
沒救了。
金獅洗好澡出來直接進了廚房,看樣子是要做飯,賀應舟看著文件等吃。
結果一個小時後金獅拎了一個飯桶出來。
賀應舟眉頭一跳。
他家還有這東西。
看金獅表情不一般,賀應舟眯眼,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他的飯。
“幹嘛?”
“你去星耀,給胖寶寶送過去。”
賀應舟脫口而出,“你有病?”
金獅神情複雜:“我現在不想見他。”
賀應舟不解:“那你還給他做飯?”
金獅:“我有病。”
賀應舟:……
行,你就抱著你那個滿是席鈈白照片的手機當舔狗吧。
賀應舟拿過飯桶,作為兄弟替金獅走一趟,順便打聽打聽席鈈白離沒離婚。
做兄弟做到他這份上的,沒別人了。
昨天宿醉,賀應舟沒開車而是叫了司機,一路開到星耀。
金獅的助理小李和席鈈白的助理小陳一直有著聯係。
問起來說是革命友誼,參加過反封建活動。
賀應舟還是第一次來星耀,他看了眼星耀大樓,說實話挺小的。
正琢磨著去哪找席鈈白,下車就在星耀一樓的咖啡廳裏看見了他。
也得虧是大片玻璃,不然還看不見裏麵。
賀應舟拎著保溫桶走進去,保安看外貌就知道對方不一般,問了幾句放他進去。
席鈈白正坐在星耀咖啡廳裏給貝貝切小蛋糕,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抬頭就看見西裝革履的賀應舟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賀總。”
賀應舟對他笑笑,笑得勉強,現在他的頭還因為酒精嗡嗡作疼。
貝貝見有陌生人主動抓住席鈈白的手,小聲說了一句,“叔叔好。”
賀應舟看著席鈈白身邊圓卜隆冬的胖崽子眯眼,就是他啊。
“你好,很有禮貌。”賀應舟對著貝貝微笑,“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也不膽怯,介紹自己,“我是田瑞天,我也叫貝貝。”
賀應舟:“我叫賀應舟。”
賀應舟自然的在一大一小麵前坐下。
席鈈白:“賀總是來談合同?”
“不是。”賀應舟看了眼手裏的飯桶,“來送外賣。”
席鈈白:……
世紀倒閉了嗎?
星耀幾乎就是席鈈白的大本營,賀應舟算是客人。
席鈈白:“賀總有什麼想喝的嗎,我們公司的咖啡和飲品都很不錯。”
賀應舟目光落在一旁吧唧吧唧吃蛋糕的貝貝身上,小朋友眼裏隻有吃的,自我介紹後就沒再看他。
賀應舟禮貌地說,“我對這裏不熟悉,能麻煩你幫我點杯喝的嗎,隨意,口味不挑。”
“好。”
席鈈白給貝貝塞了點紙巾,起身去前台點喝的。
趁著席鈈白離開的空擋,賀應舟滑到貝貝身邊。
“小朋友,怎麼不見你媽媽?”
貝貝嘴巴上都是奶油,“媽媽在家呢。”
賀應舟問得直接,小朋友聽不懂彎彎繞繞,“在哪個家?”
“川江的家啊。”
“爸爸媽媽不住一起嗎?”
貝貝搖搖頭,實話實說,“不住。”
那不就說明現在兩人沒在一起。
賀應舟拿紙巾給貝貝擦了下嘴巴,“爸爸媽媽為什麼沒住在一起,不是結婚了嗎?”
貝貝搖搖頭,“沒有結婚。”
沒有結婚!
關係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賀應舟懶得猜,繼續聽小家夥還能說出什麼來。
貝貝拿叉子笨拙的叉著蛋糕往嘴裏送,“爸爸媽媽是朋友,朋友是不結婚的。”
“是嗎,懂的真不少。”
可能是吃累了,貝貝歎出一口氣,“好好上幼兒園就行了,你也上個幼兒園。”
賀應舟:……
他上可能超齡。
席鈈白拿著咖啡回來時,賀應舟已經打算起身離開,接過席鈈白手中的咖啡,“謝謝。”
還不忘把飯桶給他,“這是金獅做的,托我送過來。”
席鈈白看著飯桶有些意外,賀應舟放下飯桶離開。
剛出走星耀大樓,賀應舟就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沒結婚,是朋友。
電話接通。
賀應舟:“獅啊,收拾收拾準備當小媽吧。”
第 56 章
賀應舟掛斷電話深藏功與名, 他的車沒有權限,停不進星耀的地下停車場,司機停在了街邊。
他瞭眼望去, 記的是在這附近,可能是被剛駛來的卡車擋住了。
卡車是白色中小型, 往星耀運輸一些用品, 各部門都有一些, 派員工下來呐。
員工從星耀側門走出,去卡車那邊領采購的東西,人群中賀應舟看見了道熟悉的身影。
他神情定格, 清風在眼前刮過,踩著皮鞋大步向那邊走去。
“河率!”
河率抱著紅色水桶回頭看,就瞧見了風塵仆仆的賀應舟。
他神情呆了一秒,倒沒什麼表情, 動作慢慢悠悠,他這人情緒一直很喪, 做什麼事熱情都不高。
談戀愛也一樣。
麵對分手的前任,他也沒多慌亂,好像眼前就是一個普通人。
“哦, 你也在。”他語調平常的說了一句。
完全沒有賀應舟那般的激動。
賀應舟看著他身上的保潔服和手裏的水桶, 眉心突突, 一把搶了過來。
沒想到對方跟他分手後居然跑出來做保潔。
一向高高在上的老總眼中保潔這種活是沒尊嚴的。
“你在這幹什麼。”
河率還是那股子慢吞吞的勁, 把水桶從他手裏拽出來,“我在這工作,我考上研究生了, 掙學費。”
掙個屁的學費。
“我給你的卡呢?”
河率不想和他多接觸,他還有活呢。
“卡在抽屜裏。”
“為什麼不用?”
“在你家抽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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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應舟:……
合著根本沒拿走。
賀應舟都被氣笑了, 河率沒理他,領完保潔部的東西大包小裹的往回走。
他長的不高,瘦瘦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和周遭的光鮮亮麗不搭邊。
雖然被人狠狠地甩了,但賀應舟看了心裏不是滋味。
上前拉住他,“別幹了,我給你錢,你跟我走。”
兩人第一次見也是這句話。
河率跟第一次一樣毫不猶豫的甩開了他,隻覺得他神經病。
“我在工作,請你不要打擾我,我挺喜歡這份工作的。”
天天幹這幹那有什麼好喜歡的,賀應舟臉色沉了沉,“你是因為我們分手,不願意跟我走?”
河率搖搖頭,“不是,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突然對之前甩了賀應舟的事情釋懷了。
他轉身看向賀應舟,一雙眼睛中出現了認同。
“賀應舟,我發現之前的事情並不怪你。”
賀應舟心頭一喜,對方終於意識到他誤會他了?
“我也喜歡?”
賀應舟神情愣住,“什麼?”
“明星我也喜歡。”河率想起席鈈白,臉上紅了起來,“怪不得你身邊都是那些小明星,上次在包廂也是,不怪你,我也喜歡,我理解你了。”
口味輕鬆,十分大度,好像過往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成了雲煙。
能親口對賀應舟說出來,河率心中的擔子徹底消失。
說著再次拿起他的東西,毫不猶豫的轉頭沒再看賀應舟一眼,“再見。”
賀應舟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還有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河率害羞的表情。
他那麼慢熱的一個呆瓜,居然還有這麼高興羞怯的時候。
“你喜歡誰?!”
“哪個明星?!”
“河率你給我說清楚,河率!”
賀應舟一時間像發了瘋的狗子一樣亂咬人,然而河率坐上電梯消失在一樓。
賀應舟:……
媽的。
他現在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後悔給金獅送飯了。
一切都是假的,就他媽他被甩是真的!
就隻有他被甩是真的!
他們才分開多久,一個月?河率怎麼敢這麼快就找人!
他怎麼敢的!
完全忘了他自己之前無縫換人。
最好別讓他知道是哪個小明星。
賀應舟站在星耀大樓外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
回了家,金獅整裝待發,出門給人做小媽。
整個人騷的就差自燃了。
賀應舟看了是哪哪不順眼,憑什麼金獅是誤會,他是被真甩,一時間嘴臭起來。
“嘚瑟什麼,那孩子興許不要你呢。”
金獅不為所動,“由不得他。”
賀應舟咬緊後槽牙,此時嫉妒像呼吸一樣簡單。
他到底哪點讓河率不滿意,他活好是出了名的,跟金獅帶有西方基因比老二也不遜色。
金獅瞧出來了他的內心事情,前方拍他胸膛一下。
“幾把大沒用,得幹淨。”
賀應舟:……
真係好得意。
金獅離開直接回了公寓,他家族裏的弟弟妹妹不少,跟他相差二十歲的都有。
親生的弟弟有一個,是個實打實的煩人精,今年十歲,正是狗都嫌的年紀。
跟小朋友相處他還是在行的。
掐準席鈈白帶著貝貝回來的時間,帶著回來路上買的點心按響隔壁的門鈴。
叮咚——
叮咚——
席鈈白帶著貝貝換好衣服,就聽到了門鈴聲。
“爸爸,我去開。”
貝貝像小大人一樣走在席鈈白前麵。
到了門邊,問著看顯示屏的席鈈白,“爸爸,是陌生人嗎?”
“不是,是昨天你見過的叔叔。”
貝貝踮起腳去勾門把手,結果距離懸殊,席鈈白抱起他,房門打開,金獅拎著點心盒子出現在眼前。
貝貝見過他,心中對他沒有懼怕,“叔叔好。”
“你好。”
席鈈白看見他想起今天中午賀應舟送過來的飯桶。
“我今天早上去找你,你沒在家。”
金獅自然的走進屋內,“早上有事出去了。”
“午飯有好好吃嗎?”
對方身上熟悉的木質香撲麵而來,席鈈白抱著貝貝退了一步點點頭。
金獅凝視著席鈈白,突然視線被一張小胖臉擋住。
貝貝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金獅:……
貝貝想下來自己走,席鈈白把他放下,想起了冰箱裏的兒童意麵,昨天貝貝說好吃,今天出去時又買了兩包,回來當做晚餐。
他問金獅,“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
“那一起吃吧,我煮意麵。”
雖然他沒什麼廚藝,做出來的飯也不可能像金獅煮出來的那樣好吃,但是煮意麵還是不在話下的,包裝裏有調味包,他再切一些蔬菜放在一起煮就可以了。
金獅沒有拒絕,一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盯上了在地毯上爬行的貝貝。
勢必要讓這個小胖崽接受自己。
雖然席鈈白和這個孩子的關係還雲裏霧裏,但既然席鈈白和對方媽媽隻是朋友沒有結婚,那就是清白關係。
讓小胖崽接受他並不是取代他媽媽的位置,他不是來拆散這個家,而是來加入的。
席鈈白煮麵的時候,貝貝從書包裏翻出本子做幼兒園的作業,就是一些看圖連線題。
金獅在他旁邊又是削鉛筆又是遞橡皮,把水都喂到了小屁孩嘴邊,討好意味十足。
但動作有些笨拙,喂水都大口大口的喂。
貝貝咕嘟咕嘟的喝著,喝的直歎氣。
“喝醉了,不喝了。”
金獅:……
小屁孩的華語不及他萬一。
也是,隻有三歲,語言係統比較新。
金獅坐在貝貝身邊有些龐大,對著小屁孩無微不至,“吃水果嗎?”
貝貝點點頭,“想。”
哪怕剛才已經吃了很多,但嘴停不下來。
金獅去看果盤,水果剛才已經喂完了。
貝貝張著小嘴嗷嗷待哺。
金獅:“你再想一會兒。”
貝貝:……
煮意麵沒耗費多長時間,二十分鍾左右就好了,席鈈白盛了三個盤子出來,每個盤子都一樣多,平均且量大。
金獅把貝貝抱到兒童座椅上。
意麵裏麵席鈈白蔬菜放了不少,胡蘿卜、西蘭花、青椒……反正沒有毒,一樣來一點,營養均衡,補充維生素。
席鈈白去冰箱裏拿果汁的空擋,金獅注意到了貝貝臉上的難色。
小小年紀表情還挺多,貝貝看著盤子裏的意麵裹著嘴,胡蘿卜的出現讓他如臨大敵。
糟糕!
是他討厭的胡蘿卜怪!
在貝貝短短的人生裏,胡蘿卜不論怎麼做都很難吃,料他嘴饞,也有挑食的時候。
然而席鈈白刀工不太好,切的歪七扭八,都很大塊。
貝貝救助的看向金獅。
金獅:……
他也討厭胡蘿卜。
在他長長的人生中,胡蘿卜不管怎麼做都很難吃。
雖然在席鈈白麵前他一直立著完美高冷人設,吃東西也沒有挑食的地方,但胡蘿卜是他實打實不愛吃的東西,這件事情連他的粉絲都知道。
麵對貝貝求助的目光,金獅默默別開眼。
但心中又警告自己要和這小孩搞好關係,父憑子貴。
金獅一咬牙,趁席鈈白還沒回來,彎腰拿過貝貝那盤麵把胡蘿卜撥到了自己盤子裏。
一頓晚飯下來,金獅吃的食之無味。
好不容易消滅了晚餐,金獅又帶著貝貝去洗澡,小家夥執著的玩著積木,金獅上前直接像扛豬一樣把小家夥扛進浴室。
經過一天的耐心陪伴,金獅有把握這孩子喜歡自己。
給他放洗澡睡覺時,問他,“你覺得叔叔怎麼樣?”
貝貝:“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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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有良心。
“叔叔和爸爸一起生活,你願意嗎?”
貝貝毫不猶豫,“不願意。”
金獅:“……很多事要思考後再說出答案。”
金獅看著貝貝,“願意叔叔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嗎?”
貝貝嘴巴一張,“不願意。”
另一頭賀應舟正在私人酒館裏賣醉,酒館老板看著和昨天金獅如出一轍的賀應舟,整個人沉默了,他這裏難道是什麼失戀博物館嗎?
賀應舟拿出手機聯係金獅。
這頭金獅正挫敗的從浴室裏出來。
賀應舟滿是醉意,“你那邊怎麼樣?”
金獅看著窗外的夜色,“不怎麼樣。”
賀應舟:“心情不好?”
金獅:“有些產後抑鬱。”
賀應舟:……
第 57 章
小媽難當, 金獅掛斷電話繼續給貝貝洗澡。
“為什麼不想爸爸和叔叔生活在一起。”
“爸爸一個人也可以生活。”
原來是比他夢男遜色一些的毒唯。
有金獅幫忙,席鈈白晚上的空閑時間多了起來,江銅發消息過來跟他對接工作。
明天有雜誌要拍, 《KR》春季刊,資源不錯,
ЙáΝF
是時尚四大中的一社, 受邀人士以國際知名度廣的藝人和名模為主。
星耀規模小, 名頭低,能捧出席鈈白這樣的藝人是能給的都給了,但這種時尚資源是要靠人脈的, 方天祺沒有那麼大的麵子,星耀也沒有那麼多門路,席鈈白的時尚資源以他這個知名度來說,根本不夠看。
現在能拿下四大中的其中一封, 那都是謝天謝地了。
資源是何小娟搞到的,離殺青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電影拍攝後一直在剪輯階段,按部就班,電影最快上映也要明年年底。
電影是已經定好要走國際路子, 不求獲獎有提名都是好的, 隻要能繼續讓她導演裏打開名聲繼續創造未來的道路就是成功, 金獅的人氣不用說, 海外有著龐大的粉絲群體。
她之前去參加國際電影節結交了許多朋友。在藝術和時尚圈中站穩腳跟的女性不多,都知其中的來之不易,見麵後大多惺惺相惜。
以朋友的關係得到了此項資源, 何小娟按到了席鈈白和嚴夏陽的頭上。
本想是找周銘星的,讓電影中的反派兄弟上封, 但周銘星被劇組帶去非洲了,沒有時間,人選便選了嚴夏陽,雙人封,先在華國單售,之後本部看時尚表現力再考慮要不要讓雜誌全球發售,陌生麵孔打開的知名度雖小,但凡事貴在積累。
拍攝時間定在明天,攝影部早在半個月前就動工搭景,一切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