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獅:……
勺子裏的雞肉飄香,但席鈈白卻有了另一番感慨,“這一刻,我覺得我和它心靈相通了。”
金獅默默開口,“它的心在垃圾桶裏。”
席鈈白瞬間把肉吃進嘴裏,咕咚咽下,“再來一勺。”
金獅:……
用了早午飯的結合體,席鈈白拍拍屁股從金獅家裏走人。
在這裏多待一秒,席鈈白都覺得這一秒他是有危險的。
一夜過去,他渾身乏力,金獅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時候健身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等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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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鈈白穿上拖鞋打算遠征回家,雖然隻有五步,但這五步中的每一步都透著艱辛。
打開門,覺得回家的路都遙遠了。
金獅想要挽留,“是我還不夠努力嗎?”
席鈈白:……
祥子到死都覺得自己不夠努力。
想起昨晚被得頂眼冒金星,呼吸都不連貫,“你有點太努力了。”
席鈈白點透他,“你應該為你昨天的行為感到反省。”@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然他以後豈不是任人宰割,在床上金獅想怎麼翻就怎麼翻?
對方是雙開門,體型上他不占優勢,那就隻能在精神上占領對方。
他就一個,金獅可別把他zuo死了。
席鈈白離開前還順手把裝著補藥的紅盒給順走了,一到家就開始毀屍滅跡,決不能再讓這東西出現在金獅眼前。
晚上金獅來敲門,席鈈白沒有開,太快的原諒不能讓對方完全意識到錯誤。
沒有金獅,今晚是個平安夜。
隻不過在手機上熱聊了一個多小時。
見不到人金獅抓心撓肝,躺在床上回憶著自己的錯誤,一閉上眼就是昨天晚上席鈈白的不要不要。
他聽見了,隻不過不要中的“不”不發聲。
他記得華國情侶生氣求和好是會寫小作文的。
他要不要也寫一封。
金獅開始在網上搜索起來,先看看案例,打算明早起來之後開始發揮。
第二天中午席鈈白有工作出去,走出小區就看見江銅停在路邊的車。
開門坐進去,江銅從手邊拿出一個紅盒子遞給他,把席鈈白嚇了一跳。
“怎麼了?”江銅驚訝,“這盒子跳起來打你了?”
“……”席鈈白:“不是,最近對紅色有些PTSD。”
江銅納悶,“對顏色還能PTSD?”
席鈈白深沉,“我現在看見它就能浮想聯翩。”
“想到什麼?”
“黃色。”
江銅:……
他怎麼不知道席鈈白還是色盲?
席鈈白柔弱的扶著額頭,他的大腦都不幹淨了。
盒子裏是品牌方送的手表,需要席鈈白戴上。
去活動的路上,窗外的風景像滾軸一樣不斷變化著,等紅綠燈的空擋,席鈈白轉頭看見了不遠處商業大樓上,高高掛起的他的廣告牌。
之前他還對自己的事業回春雲裏霧裏,沒有實感。
直到現在看見那塊碩大的廣告牌,他才終於意識到,原來一切都過去了,他的人生再一次春暖花開。
江銅扭頭跟他搭話,“好久沒看見你的廣告牌了。”
席鈈白嘴角勾起,“有三年了。”
江銅:“一會活動結束後,我們去找方總一趟。”
找方天祺?
“他有什麼事嗎?”
江銅:“方總說要帶你去還願。”
席鈈白想起當初事業低穀,方天祺帶他去大師那裏算命的事情。
活動結束後江銅直接帶他去了廟宇門口,這邊是旅遊區需要買票,方天祺一早就訂好了。
席鈈白跟著他到了大師所在的房間,有些猶豫。
畢竟他現在滿腦子汙穢,不知道進去合不合適。
看著方天祺手裏的東西。
“給大師的禮物?”
方天祺滿麵春風,戒掉素食之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買了些補品之類的。”
一聽補品席鈈白整個人又黃了。
果然跟金獅待久了,是會被同化的。
跟著方天祺一起去大師那裏還完願,席鈈白打算回家。
臨走時卻被大師叫住。
“施主且慢。”
席鈈白轉頭,“大師,還有什麼事情嗎?”
大師渡步上前,“之前一劫已過,但我算你命中無子。”
席鈈白愣神,“是沒有女兒和兒子的意思?”
大師點頭。
席鈈白:“大師你算的還挺準。”
大師看著他一臉輕鬆的樣子,“你不落寞嗎?”
要說一個人無後代,那可相當於罵人。
落寞?
難道金獅還能給他生?
席鈈白:“落寞倒不至於,我家裏已經有一子了,不需再填,謝謝大師。”
已有一子?
大師掐掐手指,“不對啊,你家沒有。”
“有。”席鈈白笑容燦爛,“獅子。”
——
在席鈈白出去工作的白天,金獅在家裏伏在案前奮筆疾書。
他沒有以手機vx消息的方式發小作文,而是手寫,這樣以表他的誠意。
為了能把感情爆發到極致,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認錯之心,金獅還特意找了一些視頻來看。
發現發小作文的人都會默默哭泣。
金獅也可以哭,但不能默默。
看著桌上的紙,要是眼淚滴在紙上就更有渲染感了。
對於演技這方麵,金獅沒有阻礙,兩三秒甩了幾滴眼淚在紙上,特意把控角度,把寫好的字暈開。
這胖寶寶看見了不得立馬跟他和好,在床上和他相親相愛!
金獅暢想著美好未來,一切都等著席鈈白回來。
他特意打開門,這樣他就能聽見電梯到達樓層的聲音,他手中拿著信,聽見聲響便走了出去。
席鈈白從電梯走出來還沒來的及進家門,時間被他把控的很好。
金獅把手寫信遞出去,“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已經認識到了自身的錯誤,希望你能原諒我。”
席鈈白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寫了信,看著那封信,他咽了下口水,憑借著之前金獅寫的日記留下來的陰影,這封信極有可能是什麼小黃文之類。
他接過把信紙張開。
金獅信心滿滿的站在一旁等待著席鈈白的原諒。
信紙一眼望去,席鈈白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上麵的水痕。
他抬起頭看金獅,“你……”
金獅低頭,“怎麼了?”
席鈈白:“你寫一半睡著把口水弄上麵了?”
金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