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昭莫名被撩到頭皮發麻,他把目光放窗上看臉頰上的白色紗布繃帶,側臉模糊看不清,逼仄的空間容納著他們更加升溫的感情。
樓昭享用到了今晚的第一次情侶關係的示好,外頭一眼望不到邊的潮濕空氣變得更美。
g市挺大,從夜市街過去就是公交總站。他們的出租車冒雨在濺著雨點的馬路上開,雲南口音的司機師傅開了一個電台節目,連接寧靜二人和喧鬧世界的聲音是一首歌,叫《囈語》。
“日月蹉跎,”
“小起大落,”
“光陰有多少景色。”
“今晚的月色真美。”樓昭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他看著車窗玻璃的眼睛把人能看出心底漣漪。
李戈陵也讀過那本書,他跟上節奏,看著天上說:“有月亮嗎?”
“有,”樓昭將自己不複存在的疤痕轉過來,“不過我的月亮在麵前,不再在天上。”
他的語氣分明充滿生活的希望和愛意的溫暖。
李戈陵就是在這一刻產生了他們會相愛相伴到老的古怪念頭,他跟樓昭如果就這樣在一起下去八成會一百年相愛到老的。
李戈陵的外套扣子被他扯了扯,擋住了紅起來的臉。
隨著這句玩笑,樓昭周身的氣味覆蓋過來,又用大衣包住他。
車內溫度高,還很黑,樓昭拉他摸摸自己。
他的唇動了動,不用明說,二人的身體一直是天生一對。
李戈陵遮掩不住他的雙腿也傳來一陣劣根性的熱,渴求安慰的手心肉被男人安撫的大手牽起來,放入性感的唇邊親吻,隨後他又被樓昭冒著夜色連摟帶抱扛回了酒店床上。
三年了,多數情侶會在性上慢慢變成一種不痛不癢的公式化發泄,他們不會,他們有愛。
回到大床,樓昭想起剛剛出租車前的吻和李戈陵的痣。
遂帶著欲念伏在青年的身體上,男人的一雙手開始自上而下數他身體上所有位置的痣,青年起初不知道,直到他被抬高腿部,發現新大陸的樓昭摸了摸一顆長在他自己都不知道地方的痣。
……是比腹部更下,比腿更上的地方,他毛發不多,這個痣的存在就顯得很下流勾當。
李戈陵的視線下落又尷尬地挪走,滿臉通紅糜爛的他哼唧兩聲,阻撓這位樓大神專注看著這種地方。
男人有耳朵就是不聽,緩慢擺腰下來拉他一起低頭觀賞這處美景,這個顏值變高的正人君子臉部浮現出邪氣,他在笑什麼也沒人知道,就是一個字,壞。
而有可能是異地的床和陌生環境太擠壓人的心理,一個地方今天絞好緊,超爽。
樓昭非常滿意,又知道自己不能貪圖小便宜,舒服到喘粗氣的男人把身下那張埋在枕頭裏的臉掰過來親,又感動哭了的青年感覺到自己正在被愛。
他腿上更有勁,勾男人的腰,嗚嗚叫哥,還要樓昭揉一揉他的頭。
很久很久他們一起到了終點,帥氣健康的皮肉相貼著,全是汗水換來的舒暢放鬆。
樓昭開始善後,這次李戈陵真沒力氣了,他被剝去身上濕透貼肉的床單,裹進浴缸裏麵閉目接受樓大神的清理工作。
g市漫展在第二天上午的小雨中舉辦了。
昨天的麵基修羅場已經被光光老師傳開了。
三陵老師開始還不知道,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