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鬧別扭(1 / 2)

“你要信我啊。”江樓月嘴巴都要說幹了,但對麵的笛飛聲還是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他。

“悲風白楊突破需要破而後立,我真的把你手腳筋挑斷然後你自己運行功法就可以了。”江樓月隻覺得心累,真話就總沒人信。

“要不我還是讓藥魔給你看看,至少把瘋症治了。”笛飛聲看著江樓月在那急得要跳腳,眉毛都不帶挑一下的。

江樓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笛飛聲竟然會說出這種冷漠的話,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帶著遮麵笛飛聲看不見。“可笛盟主,我叫你過來就是給你恢複功力然後去笛家堡的。”

“所以我們可以出發去笛家堡了。悲風白楊和我的功力你不用操心。”

“行吧行吧。”看笛飛聲始終不信,江樓月也懶得堅持了,反正自己仁至義盡。“不過我身體的事情你得幫我瞞著,算是一個附加條件。”

“你和李相夷一樣,出了事隻想著自己一個人死。”雖然這樣說,但笛飛聲還是同意了,這師兄弟一個賽一個強這些年他是領教過的。

因顧及著江樓月的身體,一向來來去如風的笛盟主乖乖的做起了馬車車夫的工作,這讓都做好被笛飛聲提溜著飛的準備的江樓月也大感意外,直呼世道變了,連笛飛聲都會關心人了。

“我怕你死我手上了李相夷又要上演一遍十年前的戲碼。”笛飛聲是這麼回應的。

“放心吧,我這身子雖然差,但活個上十年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實在不行我給你寫個免責說明,不過我眼睛不好,隻能寫大字,估計很廢紙。”江樓月坐在馬車裏實在是舒服,看著笛飛聲幹苦力那更是讓人心情舒暢,這世間還有誰能讓笛盟主主動幹活?

就這樣趕了一些時日的路,二人終於來到笛家堡。

江樓月在笛家堡外連馬車都沒出,隻是將南胤秘寶像丟一個糖豆一樣丟給笛飛聲,“我不想摻和你的舊事,你自己進去,業火痋會自己解決其他人體內的痋蟲,你要做的就是把笛家家主操控痋蟲那玩意兒毀了,再出來把業火痋還我。”

笛飛聲捧過業火痋,慎重的點了點頭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笛家堡。

江樓月說是不摻和那是一點不摻和,甚至還特地關了右眼。所以他隻聽到一個老男人歇斯底裏怒吼,不久後怒吼就轉為慘叫,然後最後就是聽到笛飛聲說什麼天高海遠,自在縱橫啥的。他知道這是笛飛聲完事兒了。

不一會兒,江樓月隱約看見有人鑽進馬車,看這身量是笛飛聲無疑。

“你辦事兒挺快啊。”

“這種事情有什麼需要拖遝的餘地嗎?”笛飛聲將業火痋放在江樓月手掌心,“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安靜等死?我可聽說了你把李相夷丟下的事。”

“他的生活可以有我自然也可以沒我,我是他師兄又不是他爹。”江樓月思考了一下,“你送我回仁術館吧,我還是想發揮發揮餘熱,之前宅子那事兒你還是給我換成銀子吧,多少你就看著辦,我相信笛盟主肯定不會吝嗇的。”

於是因為這番話,笛飛聲帶著大批的銀子和藥材把仁術館館主給送了回去,看到笛萌主駕著馬車而來的時候,關河夢就明白肯定是那個祖宗來了。

“關兄,我江某說話算數,回來幫忙了。”撩開車簾,江樓月笑得燦爛。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江樓月都與關河夢在總館坐診,既可以治病獲得成就感,還可以和抬杠的患者吵架,倒是過得有滋有味,隻是仁術館“黑白無常”的名頭也是徹底打響了。

最近江樓月的形象雖然還是全黑,卻也變了許多,不僅留起了長須,還因為嫌棄遮麵還是不夠輕便,直接蒙上了一條黑紗,隻是這樣就隻遮住了眼睛,不能把疤全部遮住,但江樓月才不管這些。除了這些,江樓月還把平時就用的不多的劍換成了竹製的盲杖,竹子空心處還被他藏滿了痋蟲,左右比藏在袖子裏舒服多了。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你比我懂那你來仁術館幹嘛?不服就出去!”又冷著臉把一個鬧事的患者趕了出去,隔三差五遇到這種人江樓月沒有拿針紮他們已經很好了。

“江館主您的信。”是萬聖道常駐仁術館的人。

“好。”隨手接過信,江樓月把盲杖夾在胳膊底下往內院走,“你和金鴛盟的人我們仁術館不負責夥食,除非你們領頭的交錢,跟那個金鴛盟的也說一聲啊。”

來到內院,江樓月拆開信,有些艱難地讀了起來,封磬這小子不知道他右眼看信隻看得見墨跡的邊框認字還得認半天嗎?哦,好像確實沒和任何人說這事,江樓月輕嘖一聲,自認倒黴。

費勁巴拉地讀了半天江樓月終於讀完了信,信上說萬聖道已經查到玉樓春在何處,隻是玉樓春已經遇害,玉樓春的死還驚動了四顧門,四顧門派出方多病調查這個案子,財產估計是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