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全身上下都在抽痛，汗和血滴在地上，濺起一圈灰。
他半睜著眼保持自己清醒，恢複正常的他換來無盡的疲勞和疼痛，他強迫自己不暈過去。拖著腳走向牆角的律。
奪去美嘉的生命的感覺讓他恐懼…他第一次慶幸律看不見。
就算他們什麼都不懂…也知道有種東西叫恨，就算他們還分不清對錯…也明白殺人…是不對的。就算他們還小…
對，他們還小…才三歲。
律輕輕抬了抬眼睫，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把頭轉向鳴人的方向。揚起淡淡的笑。
“哥哥，剛才那是你嗎？那種力量…那麼強大，那麼溫暖，就像哥哥對律的愛一樣…好親切…”
鳴人看著律無焦距的雙目像死水一樣看著自己，沒有感情。
律…如此的律，那麼清澈…
“哥哥？…怎麼了？受傷了嗎？哥哥？”
律沒聽到鳴人的回答，聲音裏透出焦急，扶著牆站起來。
律…我該怎麼辦…
“啊…啊………………！！！”他突然發出幼獸般的叫聲，瘋了一樣扯下一片衣角死命地擦著自己的雙手，像是要把皮肉一起擦下來的用力。
“哥哥，冷靜下來。”
鳴人猛地停下動作，一雙小小的手握住了他紅種發顫的手，毫不在乎上麵等血汙。
“沒關係的，我看不到…”律溫柔地“看”著哥哥。
“我們是一樣的…我不怕…哥哥也不怕。”
就像美嘉說的那樣，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怪物…
所以…求求你不要害怕我…我們隻剩彼此了…
“律…”
“恩，我在。”
“律…律…”
鳴人把頭小心翼翼地埋進弟弟的胸口。
他一遍一遍地呢喃著弟弟的名字，確定他的存在。
*
“ne，哥哥，我們出去好不好？”
對，他答應過他要帶他出去…
“哥哥，你說太陽到底是什麼顏色的呢？”
他還要告訴他太陽是金色的，如他的發…天空是藍色的，如他的目…
“喂，律，已經沒事了。”
胸口處傳來哥哥悶悶的聲音。
“啊，沒事了…”
律緊了緊抱著哥哥頭的手臂。
鳴人從律的懷裏站起來…然後揚起一個燦爛的笑。
“走，哥帶你出去！”
“恩！”
律將手放如另一個手心裏，將全部托付給他。
第二天的陽光照出兩抹金色，鳴人覺得陽光太燦爛，刺得他的眼睛都流淚了…
*
一道黑影閃進火影辦公室。
“三代大人，樹上美嘉死了。”黑影冷冷向那個穿著火影袍的老人報告。
三代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黑影消失。
三代把從不離手的煙槍放在桌上，
“鳴人……九尾…唉…”
三代的雙眼又恢複了隻屬於老人的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