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叫我忍忍,你不愛我了!”
謝韞沒理她,隔了一會後,桑窈不再罵他,謝韞便抬頭看著桑窈,道:“現在好了吧。”
桑窈嘴硬道:“隻好了一點點。”
桑窈舒展著腳趾,熱氣好像從腳底傳到四肢百骸,她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
而謝韞此刻蹲在他麵前,衣擺上沾了水漬,冷峻的眉眼低垂,神情專注,熟練的給她按著腳背。
桑窈思緒飄遠,她緩緩道:“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可沒想過你會做這種事。”
“什麼事?”
桑窈故意用腳趾按住他的手指,然後繼續道:“幫我按腳。”
謝韞撓了一下她的腳底,道:“怎麼在你眼裏這事好像上不得台麵似的,這難道不是我的榮幸嗎?”
桑窈的氣剛才就散了大半,這會聞言笑了起來,她道:“謝韞,你變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肯定要說什麼……”她端著謝韞慣有的架勢,道:“那你就應該好好珍惜我。”
謝韞認同道:“那這句要補充上。”
他沒有抬頭,繼續道:“我若早知有今日,可得被我爹娘他們倆少嘮叨幾年。”
桑窈:“他們嘮叨你什麼?”
謝韞道:“還能是什麼,娶親生子。”
桑窈目光怪異,畢竟謝韞直到現在都是許多人春閨夢裏人,她道:“連你都擔心娶不著媳婦嗎?”
謝韞揉弄著她的腳踝,一臉認真道:“當然,所以得謝謝你收留我。”
桑窈:“……”
臭男人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到底是跟誰學的,總不至於是淨斂吧。
她抬起腿,晶瑩的水滴順著圓潤的後跟滴下去,因為在熱水裏泡的時間很久,原本雪白的腳背正泛著粉紅。
“好紅。”
白丫子進,紅丫子出。
謝韞撐著她的小腿,像是在欣賞一件精美的瓷器,他跟著道:“好美。”
桑窈聞言頓時眉頭緊蹙,把自己的腳放在謝韞肩頭蹭了蹭,她道:“別說了,我覺得你還是
() 正經點比較順眼。”
謝韞的手從她的小腿滑到她的腿彎,然後輕易把她橫抱起,他笑了起來,道:“那算了,今晚可能正經不了。”
……
秋夜的潮濕從窗外蔓延到了窗內。
輕幔柔帳下,他們身影重疊,男人寬闊的脊背與結實的臂膀將她牢牢鎖在身下。
未熄的燈在桑窈眼裏搖搖晃晃,她腦中混亂一片。
恍惚中,閃爍的火光好像變成了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絢爛的春日日光下,飛舞於花叢中。
可她並不開心,她跑的滿頭是汗。
那個人沒有等她,等她的隻有空曠的宮道。
蝴蝶落下,她沒有接住它。
但她接住了謝韞的吻。
驟雨初歇時,桑窈趴在謝韞身上不動彈,細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著謝韞的胸口,她道:“我第一次會自己繡蝴蝶時很開心。”
“然後我繡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小蝴蝶把它送人,沒送出去,人家不要。”
謝韞聲音低啞,他道:“誰啊,這麼不識相。”
桑窈道:“反正就是一個很不識相的人。”
謝韞沉默了會,又問:“那你的小帕子呢?”
桑窈道:“當時就丟掉了。”
其實她沒有丟,她把它藏在了房間裏,一藏就是好幾年。
上一次拿出來時,還是她沒跟謝韞成親時,長大後再看,其實繡的並不好看,稚嫩,歪歪扭扭,帕子還又薄又小。
可現在,它是真的不見了。
她跟謝韞成親,來到謝家,興許是搬東西時遺失了,總之她再沒見到了。
謝韞的手落在她的光裸脊背,道:“那會不會被人撿到?”
桑窈凝眉道:“也有可能。”
“不過現在想來,繡的其實不太好看,肯定沒人喜歡。”
謝韞摟著她,一時並未出聲。
撿不到的,他想。
因為早就被他偷過來了。
他把它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在那個從二十幾個同類中脫穎而出的香囊裏。
那裏沒有香料,隻有一方繡跡稚嫩的手帕。
謝韞道:“我喜歡。”
桑窈蹙眉,道:“你又敷衍我,你都沒見過。”
謝韞吻了吻她的額頭,沒跟她解釋,隻道:“沒見過不能喜歡嗎。”
桑窈道:“不能。”
謝韞道:“說不能也沒用,反正我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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