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不可!打傷他們我們無法交代,何況我們如今身份特殊,莫要橫生枝節以免婚事有變啊……”曾謫夏強忍著手上的傷痛,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向楚芊芊解釋道。他緊緊握住受傷的手,鮮血不斷從手指間滴落,但他卻不敢露出絲毫痛苦之色。

楚芊芊滿臉不甘與憤怒。她咬著牙,狠狠地瞪著地上的人,眼中充滿了殺意。手中的軟鞭在空中揮舞,發出嗖嗖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落下。然而,盡管內心憤怒至極,楚芊芊還是聽了曾謫夏的話,將手中的鞭子收了起來。

屋內的打鬥聲引起了門外守候的小二的注意。他急忙推開門,望著滿地的碎茶碗和破損桌椅,臉上露出驚愕之色。當他看到有人受傷時,心中更是一緊,連忙轉身跑了出去。

不多時,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跛著腳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位提著藥箱的郎中。

“在下王刁,乃是這四方館的管事,不知楚國公主與曾將軍在此,有失遠迎。”男子跪地叩首,聲音低沉地說道。

“先讓郎中來看看!”楚芊芊哪有心思去理會這些繁文縟節,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位手拿藥箱的郎中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期待。當看到郎中後,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郎中聽到楚芊芊的話,急忙走上前,準備像王刁一樣磕頭行禮。然而,楚芊芊卻毫不客氣地伸手將他一把拽過來,由於用力過猛,郎中險些摔了個跟頭。

“別弄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趕緊看看他傷得重不重。”楚芊芊急切地說道。

寧暖洛則是上下打量著這個叫王刁的男人,心中暗自思忖:楚國公主初來啟國,且又是第一次來到四方館,而此人竟然能夠認得她,看來他不僅對楚國公主有所了解,甚至還知道曾謫夏和楚芊芊的婚事。如此說來,此人絕對不簡單,那麼他背後究竟依靠的是什麼勢力呢?

正當寧暖洛思考時,王刁突然轉過頭來,對著寧暖洛說道:“這位姑娘,不知是可否賞臉喝小人一碗清茶?”

寧暖洛聽到這句話,心裏不禁狐疑起來......很快她便明白過來,王刁這麼做隻是擔心四個人聚在一起會再次發生衝突,所以想找個借口把自己支開罷了。

於是,她微笑著回答道:“當然,煩請先生帶路。”

王刁又看向一旁的書遠,邀請他一同前去。

隨後,王刁哈著腰,向房間裏正在療傷的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敬意。待看到曾謫夏的傷口已經止血後,他才放心地退了出去。

寧暖洛並未再理會曾謫夏二人,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書遠。她發現書遠正一臉嚴肅地朝著裏麵瞥了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跟隨著其他人走出了屋子。

王刁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棋室,這裏雖然有些僻靜,但卻是個絕佳的位置,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麵論壇上人們的議論聲。

此時,站在台上的人已經不再是剛才那位紅衣士子,而是換成了另一個人。此人雖然也言辭鑿鑿,但與之前的那位紅衣士子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正當寧暖洛想要開口詢問王刁那位紅衣士子是誰的時候,店小二走了進來,將王刁叫了出去。於是,屋裏隻剩下了寧暖洛和書遠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