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們急什麼。
曾淳微微搖頭道:“這個不是錢夠不夠的問題,我們先把北直隸這十幾個衛所給做了,讓其他幾家看看利潤有多大,他們就會找上門來,這樣我們的新藥才能推得更快。”
他其實就是想盡快把其他公侯勳貴給拉下水,用利益將能捆綁住的公侯勳貴全捆綁住。
張元功自然不會想到他腦子裏這麼多花花腸子,這家夥還一個勁的點頭道:“嗯,大家一起做就更好了,這樣我們心裏就更踏實了。”
曾淳聞言,當即就拿出那十兩黃金來,放桌上,鄭重道:“這個就算我投的吧,你們誰家有熟人就拿去給我兌換成銀子,這個應該能兌換一百二十兩以上吧,做北直隸這十幾個衛所的新藥應該是足夠了。”
徐文璧那是毫不猶豫的拿起來,解釋道:“這個如果去外麵找出價最高的,那能換到一百四十多兩銀子,不過,那樣太耽誤時間了,我現在就拿回去給你換成一百四十兩銀子吧。”
說罷,他便把兩個金元寶往懷裏一踹,起身疾步往外走去。
曾淳看著他那匆匆而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暗自得意。
看樣子這些公侯勳貴還是想賺錢的,人家隻是找不到既不違反大明律例又能賺大錢的法子而已,現在他給人家找到了,其他公侯勳貴應該也快上鉤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其他公侯勳貴還沒上鉤呢,麻煩卻是要找上門來了。
這個時候,皇城東邊,東單牌樓附近的嚴府之中,一個到處鑲嵌著金銀珠寶的碩大殿堂之內,兩個公子哥兒正在中間層層疊疊的金沙帳中說悄悄話呢。
其中一個正是唐汝楫,而另外一個則是渾身肥白,獨眼肥臉的嚴世藩。
正史記載,唐汝楫和王材都是嚴世藩的摯愛,當然,正戲裏麵是沒有這些的。
這個時候,嚴世藩已然是渾身臭汗,唐汝輯卻還是毫不在意的黏在他的肩頭,撒嬌道:“東樓,你說的考題呢,盡快給我弄來啊,我都在國子監裏讀了七年多了,讀得我都快吐了。”
他們兩的感情那是真的,因為他們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而且那時候他們門當戶對,兩個人的老爹那都是六部尚書,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好,他們也有共同的愛好,共同的話題,所以很快就膩歪到了一起。
嚴世藩之所以想辦法幫唐汝楫弄考題,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沒有考上進士的遺憾,或許是為了讓唐汝楫混個翰林出身,然後入閣當首輔,接他爹的班,讓嚴家和唐家能繼續掌控朝堂大權。
總之,他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想將唐汝楫捧上去。
這六七年了都沒搞到考題,他著實有點過意不去。
他連忙柔聲安慰道:“小漁,你別急嘛,前兩次考題的確不大好搞,這次肯定是沒問題了,對了,你說那曾淳是徐階的門生是吧?”
唐汝楫不假思索道:“是啊,國子監裏的學官對這家夥都好得很。”
嚴世藩那獨眼微微一眯,陰陰的道:“明天你去給仇雄出個主意,讓他在他爹邊軍親信裏麵挑選六個高手,然後把曾淳那夥人堵外麵揍一頓。”
唐汝楫聞言,不由吃驚道:“這樣不好吧,徐家、張家、李家和鄭家那幾個小兔崽子跟曾淳在一起呢,如果仇雄把那幾個小兔崽子給揍了,那不是會引起軒然大波嗎?”
你怎麼這麼笨呢?
嘉靖就是喜歡看我們鬥,我們不給他鬥點趣就沒意思了。
嚴世藩微微笑道:“你放心,沒事的,仇鸞這會兒正受寵呢,徐家、張家、李家和鄭家那都是孬種,就算仇雄把那幾個小兔崽子給揍了,那幾家也不敢吭氣的。”
唐汝楫想了想,這才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要挑起仇鸞跟曾家和那幾家的惡鬥?”
你是真的笨啊,這才想起來。
嚴世藩頗為寵溺的教導道:“是啊,仇鸞這家夥是條養不熟的瘋狗,他得寵之後肯定是要咬人的,聖上也希望他到處亂咬,讓他去跟曾家和那幾家咬吧,這家夥若是沒事幹,怕是會反過來咬我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