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心想這狗黏上我,讓我發現一個遍體鱗傷的死老頭,又要我跟它走,難道是看出來我比較閑想讓我幫它辦點事?
我跟著這條大黃狗,一直向前這樣走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狗遛人呢。走了三個多小時,我的腿都麻了,人越來越少,路越來越難走,過了經濟開發區,來到一座山前。山很高,有一條山路盤桓著通向山頂。
大黃狗站在山腳下停了兩分鍾,我納悶,仔細看了下,發現它竟然眼中含淚。心想難不成山上有它不堪回首的往事。大黃狗又開始前行,我馬上跟上去。
路很不好走,崎嶇不平,還有遍地的尖石硌著腳疼。轉到山後麵,出乎我的意料,大黃狗沒有繼續往山頂走,而是鑽進一片灌木叢。我跟著鑽過去,一看是一片竹林,進了林子,發現這裏一切很原始,好像還沒有被現代化所糟蹋。
跟著大黃狗,踩在柔軟的草地上,有點忘乎所以。我被周圍靜謐的景色所吸引,心靈好像得到了淨化,渾身的勞累也減輕了不少,細想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座城市還有這麼一片綠地。
不經意一抬頭,一座兩層的木屋矗立在眼前。古色古香,恬靜溫馨。
大黃狗走到木屋門前停了下來,轉頭看了下我,意思應該是讓我開門。門沒有鎖,我推門進去,一股黴味撲鼻而來。
屋子裏麵很暗,似乎好久沒有人住了,正麵擺著一張方形木桌。木桌上麵放了七八個黑瓷罐子,很像小時候在外婆家見到的醃製鹹菜的那種。
我拿掉上麵的木塞,一股鹹腥味直竄鼻孔。看來想的沒錯,是醃製的什麼,但是是什麼菜呢?我伸手進去在鹽水裏一摸,抓到一個圓圓的軟軟的東西,拿出來一瞧。
“媽呀——”我嚇得趕緊扔掉,連蹦帶跳向後竄了好幾步。那東西被我一扔,咕嚕咕嚕,滾到了牆角,上麵沾上了很多泥土。
竟然是一個人的眼珠子,在鹽水的醃製下,已經失水變得皺巴巴,但是瞳孔依舊黑的嚇人,透出怨毒的眼神,仿佛一直在等待拿出它的人。
我稍微平舒了下剛才的驚恐,心想剛才摸得時候好像罐子裏有很多軟綿綿的小球,不會都是眼珠吧。想到這,胃裏一陣折騰,一口酸水返倒嘴裏,差點吐出來。瞅著桌子上其他的罐子心說不會都是眼珠子吧。
汗從額頭上沁了出來。
突然地上出現了一個人影。我立馬扭頭看向門口,發現隻有大黃狗安靜的爬在門口舔著自己的前爪。我走出木屋,察看了下四周,什麼也沒有,看來是我疑神疑鬼了。
我重新回到屋裏,打量起這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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