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道考題(二)(2 / 2)

這才讓他們趙家人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

可趙望龍依舊不舒服,趙望龍覺得自己生來是人中龍鳳,不過二十歲就已經煉氣五階,屬於天才級別,明明可以帶領趙家光耀門楣,開枝散葉,有朝一日也能把趙家發展成大門派。

可現在,他們屈居於靈脈外門,無論做什麼,做得再好,別人都對他們的稱呼也不過是“外門弟子”。

他內心越自卑、越憤怒,就越是要端起架子,讓這些真正的外門弟子圍著他轉,畢竟在他的心裏,他和這些人不一樣。

這些人是真正的外門弟子,而他是本應該是趙家宗門的少爺,不是什麼“外門弟子”。

因此,當趙望龍發現廖時雨總是對他不卑不亢的時候,內心積累的對靈脈的不滿,就統統爆發了。

他們幾個一合計,冤枉了廖時雨。

這種事很好辦,隻要監守自盜,再找幾個弟子聲稱那個時候見到廖時雨鬼鬼祟祟的身影,以及在現場製造幾個和廖時雨腳步大小一模一樣的腳印就可以了。

原本進行得順利,廖時雨被扣下,跪在案發現場,身上受了刑,似乎是要斷氣。

可這女人真是令人憎惡。

最令人憎惡的就是她明明看起來如此瘦弱,馬上就要斷氣,可就是……怎麼也斷氣不了。

仿佛有什麼東西支撐著她提著一口氣。

突然,在一陣昏迷蘇醒後,廖時雨的眼神變了,她似乎是很快就從極度迷茫中搞清楚了狀況,強撐著說道:“我沒偷……”

“你敢說你沒偷,我們當天負責巡邏,都親眼看見你那晚偷偷來過這裏!別騙人了,我們不隻一個人看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趙望龍強自壓下心裏突如其來的不安感,繼續說起了已經說了幾遍的編造的證詞,“你那晚穿著白色的弟子服,外麵套了黑色的披風,頭上戴著鬥笠,偷了靈植後還裝在一個紅色的袋子裏!”

為了證明他所說的是真實,他還特意編造了幾個細節。

“你左手還戴著一個銀鐲,不過你這種人肯定是買不起的,估計又是從哪裏偷得吧?我看最近外門的女弟子們要小心謹慎,看看自己的手鐲是不是被人偷了!”

他罵得越來越大聲,有一位女長老看不下去他如此叫罵,覺得有辱斯文,於是揮袖而去。

他大聲叫嚷的時候,發現廖時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審視他。

就好像……他是一個犯錯後咬死不承認的罪人,而她是已知一切的偵探。

趙望龍被激怒了,又指著地上的腳印說:“這腳印和你的大小一模一樣,你還不承認?”

廖時雨卻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她抬眼看了身後站在一起的長老們,淡淡開口:“剛剛離開的那位女長老,她穿的什麼顏色的外袍?”

“什麼?”趙望龍一愣,這誰知道?他的注意力全在廖時雨這裏,誰會記住那些。

他隨便地說:“青色的吧……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別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你偷東西的事情!”

廖時雨淡淡一笑,臉頰邊鮮血流下:“是紅色的外袍。你連剛才就站在我們身邊的人的衣服都記不住,你居然能記住那天晚上我穿得什麼外袍、什麼內搭,甚至還記得我手上戴著銀色鐲子?”

“你知道嗎?”廖時雨低聲說,“人的記憶會欺騙自己,沒有人會在一瞬間記住對方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你說的太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