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一張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地把這樁惡性事件定性成師兄師妹之間的惡作劇,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雖說發落了趙望龍,卻沒實際懲罰他;安撫了廖時雨,卻在一段時間後,隨便找了個由頭,不顧她的傷體直接趕下山做任務去了。
趙望龍關禁閉出來後,覺得顏麵盡失,這回下山撞到廖時雨,見她一個人在此打坐靜思,頓覺心喜,隻覺得這回有機會好好出一口氣了。
他嘲諷了半天,廖時雨卻不回嘴,隻問他知不知道今夜會下雪。
他怎麼知道?下雪又怎麼了?
趙望龍故意道:“難道廖師妹,打算陪師兄賞雪景嗎?哎,這下山一趟,廖師妹倒是腦子清楚了很多啊,終於知道怎麼討好了?那你之前假裝什麼清高!”
他就知道,他這樣高大壯碩,出身高貴,又有男子氣概的天才修士,廖時雨這要什麼沒什麼的廢物怎麼可能不仰慕他?
廖時雨卻依然還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微微闔上眼。
趙望龍一見廖時雨這表情,頓時就回到了那些他栽贓不成被反殺的屈辱的時日,他怒從心底起,一把拔出腰間佩劍,朝著廖時雨的胸口狠狠刺去。
“趙師兄,你來這裏,應該是收取村民種植的固元花吧?可惜了,你這回帶不回去了。”廖時雨淡淡開口。
趙望龍一愣,他的劍停在廖時雨眼前。
她怎麼知道自己是來收取固元花的?
趙望龍狐疑地打量著廖時雨,回想自己難道又露出什麼破綻。
趙望龍道:“根據圈地令,村民每種植一畝糧食,就要種植一畝靈植作為稅上繳給我們,我們也是替北音靈脈收稅,有什麼問題?”
廖時雨輕笑一聲。
趙望龍最見不得她這副淡然處事的模樣,本想這麼殺了她,但現在改變主意了。
這種清高自傲的人,殺了她她也不會有什麼感覺,最好的辦法是讓她破防,殺害她在乎的人們,讓她承認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趙望龍收了劍,得意洋洋道:“你這些日子住在郝家村,和村民感情甚篤啊,我聽說他們還叫你仙師,你可真有臉被人這麼稱呼啊。”
真是厚顏無恥到極致的一個女人,除了那些金丹、元嬰大能們敢理所應當的接受別人稱呼自己為“仙師”,他趙望龍都不敢被人這麼稱呼,生怕犯了那些大能們的忌諱。
廖時雨,憑什麼?
廖時雨“哦”了一聲,淡淡反問:“我既是修仙者,占了一個‘仙’字,又為這些村民的孩子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