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在哪裏看到,所有的情緒都該有個缺口。
“哎呀,最近國民弟弟好火啊,你有沒有去追他那部電影,好萌啊,小奶狗男友這不是,我也好想要哦”司徒然拿著一杯紅茶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旁邊傳來幾個小女生的竊竊私語。
想起剛才在店裏跟一個估計是在校大學生兼職的小妹妹點餐“Excuseme,IwantaLondonFog。”
小姑娘一臉懵逼,條件反射回了她一句“Pardon?”
聽著聲音不對,她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不是莫姐啊,難怪呢。
司徒然順手把圍巾摘下來搭在手上,改用中文跟小姑娘解釋道:“額,就是你們的伯爵紅茶,但我還要加一些香草糖漿和焦糖在裏麵,我要熱的,明白了嗎?”說完也沒看人家的反應,自顧自地走到了自己習慣性的靠窗位。
椅子一坐下來,軟軟陷下去,給人一種包裹感,司徒然第一次就貪戀上了這種感覺,周圍的空氣被濃鬱的咖啡香填充得極為飽和,暖色的柔光恰到好處地打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被撫摸的舒服感,這也是為什麼她寧願繞過半個城市也要來這裏喝一杯熱飲的原因,是習慣,更是一直在縱容著自己的任性。
司徒然什麼都沒帶,除了手上早已沒電的手機,就一個人看著外麵的川流不息的人潮發呆,等了大概二十分鍾,自己要的東西才上,扭過頭看見還是那位小姑娘朝自己走過來。
所以說還是學生年代好啊,不用刻意多加打扮,自帶著一股書卷氣,眼眸純淨帶著靈氣,總能讓人一眼看著就幹淨,舒服。
店裏的音樂這時候正好放著的是著名的鋼琴曲,曲聲悠揚,司徒然又默默地看著人家小姑娘發呆。
“您好,這是您要的LondonFog。”屈膝大概45度,彎腰也恰到好處,符合莫姐還是一如既往地要求嚴格。
出於自己的職業,司徒然習慣性地打量一個服務員的服務禮儀,感覺非常滿意,微微點頭:“謝謝你啊。”
然後司徒然看著小姑娘接著略顯緊張笨拙地幫自己放好眼前的一切並沒有離去,雙手不安地糾纏著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疑問:“您好,剛才非常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請問您是我們店裏的熟客嗎?”
店裏人不多,所以司徒然剛剛進門也沒有太在意吧台站著的人,其實是自己莽撞了,她不想讓眼前這位瘦瘦高高紮著馬尾的姑娘感到不適,眉眼彎彎,柔聲答道:“對啊,我很喜歡你們店。”
其實我跟你們老板還關係不錯呢,不過司徒然沒有說出後麵那句,這是她一貫的風格,絕不多言,很多事情點到為止就足夠了。
站在桌邊,小姑娘看到司徒然月牙般的笑容,平易近人,仿佛在自己身上施了魔法,壓力瞬間散去。
因為司徒然的微笑不似他人社交的那種皮笑肉不笑,或者說像網絡所說的那種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而是耐心又略帶理解別人處境的笑容,所以緩解了不少人家小姑娘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