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閑是非多,說的應該就是秦熺,沒事就在暢春閣裏賞賞花,喂喂魚,調戲下周采衣幹什麼不好,可秦熺偏不幹這些事,非得給自己找事。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陽光灑落在樹上,被打碎了落在地上,早飯後的秦熺躺在樹下的搖椅上乘涼,零星的陽光讓秦熺睜不開眼睛,大聲叫喊在屋裏帶娃的周采衣:“把我書桌上的折扇拿來,采兒!”
采兒,秦熺隨口將人家的三字硬生生拆成一個單字外帶一個兒,屋裏正在給小天喂飯的周采衣隻好牽著小娃的手從三樓下到一樓給他送扇子。
給,折扇直接奔著秦熺的臉飛去,幸虧秦熺躲的及時,不然非得破相不可,秦熺懶得和她說話,懶洋洋的把折扇打開扣在臉上。
周采衣本來打算帶著小天回房間去吃飯,不想小孩子玩性大發,死活不進去,周采衣也隻好陪他在外邊。
“別親了,嗬嗬哼!”秦熺夢見周采衣親他的手,可是夢很真實,他的手一陣熱,緊接著一股熱流徹底把秦熺搞醒了。
一隻黑山羊咩咩的用它的嘴在秦熺的手上舔來舔去,一陣惡心的秦熺一腳蹬在山羊的頭上,腳卻紮在山羊的小角上動彈不得。
這幸虧是一頭母山羊,換做公的那羊角更大更尖,秦熺的腳就算不被紮穿也好不到哪去,現在隻是鞋底被紮穿了而已。
“喂,快來幫幫我!”秦熺隻好像旁邊的周采衣求助,那周采衣大笑不止,就是不來幫忙,秦熺索性把鞋子一脫,一顛一顛的奔暢春閣正門走去。
這隻黑山羊剛剛被秦熺一腳的頭暈目眩,但是畜生也不是吃虧的主,前蹄頓地刨了幾下,對準秦熺的小腿就加足馬力跑來,毫無防備的秦熺就這樣中招,小腿咧開一道口子,血柱噴湧在山羊的臉上,現場十分血腥,隻不過是秦熺一個人的血。
秦熺好似忘了疼,大手一把把山羊的角從腿上拔出來,從另一個靴子裏抽出鋒利的匕首,對準山羊的脖頸處就是一紮,山羊倒地抽搐幾下就一動不動,秦熺臉上一絲滿足的笑了。
旁邊的小寶嚇得大哭不止,抱著周采衣的大喊:“我怕,我怕!”
周采衣也覺得他太殘忍了,這畜生不懂人性,也不至於下殺手啊,雖然周采衣從小就訓練的殺人不眨眼,可是對待小動物卻多一分憐惜。
“你怎麼這麼殘忍啊!”周采衣抱著大哭的小天回了屋子裏。
秦熺本來就傷的不輕,還要受周采衣莫名的責怪,心裏很是委屈,看見地上的畜生心裏頓時火冒三丈,提刀就把它給剝皮去毛,準備拿它下酒才解恨。
“啪啦,啪啦!”暢春閣外一陣吵鬧後又恢複了平靜,一股很香的肉味四溢,引得周采衣趴窗查看。
這秦熺撅著屁股在用他的折扇來回扇風,前麵正是一堆剛剛點著的火,而剛剛的山羊已經光溜溜的趴在架子等待著成為秦熺的美味,秦熺特意從派人從禦膳房要來一包孜然來,一翻動架子,口水已經不受控製流了出來。
羊肉配上孜然不就和羊肉串一樣嗎,秦熺真想念以前一把羊肉串一提啤酒的滋潤生活,可是自從來了這裏,白酒代替了啤酒,一切都變得那麼陌生。
秦熺來到南宋也有些日子了,可他打心眼了沒有信任任何人,孤獨從來沒有停止過,午夜夢回時,連能夠把酒談心的朋友都沒有,隻有空蕩蕩的屋子與他作伴,他真心渴望有個知心人,懂得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