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秦熺帶著一小隊侍衛來到天牢。
一連幾天,蒙臣衣不解帶的審問,刺客被打的暈過去就用涼水潑醒,暈過去就潑醒,可是任蒙臣怎麼折磨他,他都沒有說半個字,就算疼也會用牙齒咬住嘴唇挺著,秦熺其實在心裏早已經給他豎了大拇指。
蒙臣連日不眠不休幾乎要到極限了,聽聞秦熺來了,早早就在手下的攙扶下慢慢挪到天牢門口去迎接。
秦熺大步走向前去把住蒙臣的手,另一隻手撫著他的肩,提醒他別為了審問犯人把自己累壞了,雖然秦熺是出於關切下屬,而蒙臣早已經認為他是在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如把犯人交給我怎麼樣?”秦熺試探的說道,雖然知道蒙臣是不會答應的。
蒙臣連連擺手道:“累我一個就行了,況且這犯人嘴硬的很,若是交給頭兒,豈不是給你添堵嗎?”
說了幾句話的功夫,蒙臣兩眼一翻,撲通的倒地不起了。
堂堂的禁衛軍副統領因審問犯人過度勞累,昏厥不起,夠盡職盡責的,別人可能這麼認為,秦熺可自有看法,這蒙臣死咬住犯人不放,就是立功心切,想壓秦熺一頭。
犯人沒被蒙臣折磨死,暫時也沒辦法插手進去,秦熺隻好讓丁玉去天牢裏吩咐:“犯人很重要,在查明真相前一定要好好保護起來。”
這樣一來,周采衣的同夥暫時命算保住了,要是蒙臣再審問幾天弄不好刺客沒救出來就死翹翹了,這蒙臣一倒,看來要回家休養幾日了。
劉金貴一大早起來就穿上平時舍不得穿的新衣服,體體麵麵的去找秦熺。
這是秦熺第三次來到回春堂,儼然小石頭已經把他當作朋友,秦熺一進門小石頭就熱情的打招呼,並把他的師傅找出來。
“老先生可好,這次又得麻煩您了!”秦熺熱情的問好,賽神仙指著那張鋪著藍色碎花的床,劉金貴一踮一踮的走過去坐在那。
賽神仙端詳了劉金貴的臉半天,“這是中風所致啊,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且試試!”
賽神仙取出那細長的銀針,在劉金貴臉上比劃幾下,找準位置就輕旋而下。
施最後一根銀針時,賽神仙拍手道:“大功告成。”
這樣第一個療程結束,劉金貴向上挑的眼睛好了許多,至少劉金貴現在不用歪著頭看東西了!
接下來還有三個療程,劉金貴複原的機會很大,劉金貴很佩服賽神仙的醫術,臨走前還要拜師,要不是秦熺阻攔,他恐怕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回去的時候,秦熺刻意放慢的腳步,照顧下劉金貴,劉金貴傻嗬嗬的笑了一路。
“對了,秦大人,俺白花銀子心裏過意不去,不如你給俺找個差事做!”
秦熺很爽快的答應他:“那以後就跟著我,明天來禁衛軍管理那領一身合身的衣服吧!”
一聽說能當禁衛軍,劉金貴美滋滋的幻想著穿著一身鎧甲一定很神氣的。
每到月圓之夜,思鄉之心變得越發不受控製,一個人坐在空曠的草地上,隻有酒才能麻痹秦熺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