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一路跟來,見張望的兒子被奶娘帶進觀音廟,丁玉用手在地上撚了幾搓土胡亂蹭在臉上,為了以防萬一,被張望的家丁看見,丁玉把破帽子扣在臉上,隻露出眼睛緊緊跟在奶娘後麵。
奶娘帶著張望的寶貝兒子進了觀音廟的大廳,大廳內偌大的觀音金身矗立在中央,前麵一個大香爐裏積滿了很厚的香灰,上麵還插滿了有燃盡的香,桌子上擺放著許多水果,觀音廟的人已經開始打掃了,見張望家的奶娘來上香趕緊上來打招呼。
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把掃帚趕緊靠在一邊,滿臉的褶子都撐開了,笑著說道:“張公子近來氣色很好啊!”
奶娘看也不看男人,把抱在懷裏的孩子遞給後邊的丫鬟,自己直奔左邊的存香的地方,取出三根香在蠟燭處點燃,小心的跪在黃色的蒲團上,閉上眼睛不知道搗鼓了些什麼就把香插在香爐裏,整個過程全然沒有理會男人,把他當作透明人一樣,男人很是尷尬的笑了笑,灰溜溜的拿起掃帚埋頭掃地。
丁玉把一切看在眼裏,暗道:“狗仗人勢,什麼東西?”,雖然丁玉並不喜歡獻媚的人,可是更不喜歡狗仗人勢的人,所以丁玉平時對待手下平易近人,從不耍架子。
當務之急丁玉必須把他們留下來,看樣子奶娘上完香要拍拍屁股走人了,丁玉心裏十分著急,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就在這時門外的一個老頭正拿拎著一桶水用瓢往地上灑水,丁玉一個箭步湊近老頭,“大爺,我替你幹吧”,丁玉不知什麼時候從腰間摸出了一錠銀子亮在老頭的眼前。
老頭詫異的看著丁玉,一臉迷茫,剛想拒絕丁玉,可是看見了銀子就不一樣了,老頭手裏的桶咣當一下掉在了地上,雙手奔著銀子抓去,幸好丁玉手快搶先一步攥緊了手,不然銀子早已經沒了,看著老頭一副財迷心竅的樣,問道:“我替你幹,行嗎?”
老頭的腦袋連連點頭道:“太行了!”
拿過丁玉的銀子後老頭一溜煙的跑了,望著老頭漸漸消失的身影,丁玉搖頭歎息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真好”,丁玉拎起水桶奔著大廳去了。
沒錯,丁玉想把這一桶水一滴不剩的潑到奶娘的身上,丁玉在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做好功課,據說這個奶娘也姓張,叫張小妹,是張望的表親,張望非常信任她,所以才放心把自己的寶貝兒子交給她帶!
張小妹是個三十多歲的寡婦,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但是風韻猶存,丈夫死在了戰場上,留下了個遺腹子,為了糊口舉家來臨安投奔張望,正好給張望兒子當了奶娘,不過這個奶娘名聲不太好,好像和張望有一腿。
張小妹有所有女人的愛好,喜歡通過化妝來遮蓋額頭上的三道抬頭紋,愛穿美豔的衣服來襯托自己的阿諾多姿,還有一個怪癖,有潔癖,衣服髒一點都要換,不管何時何地,丁玉捉住這一點,看準張小妹的方位,埋頭走近後,左手提起水桶,右手一使勁,整桶水不偏不倚的全部潑在張小妹的身上。
伴隨張小妹的一聲尖叫,丫鬟們和掃地的男人亂做一團,丁玉趁亂跑到觀音像的後麵的後廳。
“該!”剛剛掃地的男人拿著掃帚進了後廳,幸災樂禍的哼著曲,整理地一堆擺放雜亂無章的香。
丁玉貓在男人後麵,右手拿著一個手帕從男人後麵蒙在了他的嘴上,如丁玉預計的一樣,男人沒掙紮幾下就暈了過去,丁玉托著男人進了一個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把男人的衣服扒的精光,自己換了上去,連臉都沒來得及擦幹淨就跑去大廳,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