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倒下,現出一個甬道,口徑足有五米長寬,二十米後還有個洞口,呈古怪扇形。

三五個大漢正圍坐在地上擦匕首。

見李彪進來,為首豪叔麵色凝重,示意他們停下腳步。

李彪手電掃了眼這幾人,還算可用。

估摸豪叔看有很凶險由頭,如果沒做好技術準備,不能冒冒失失就闖進去。

豪叔摩挲手裏羅盤道:“龍爺說,南京淪陷第二天晚上,那隊日本鬼子,就是走這口,咱玩了這麼久山海龍虎鬥,也還是第一次闖進這種地方。我覺得再走下去,有可能,我們也真回不去了!”

李彪低聲一句:“那你不早說。”

豪叔狠狠瞪了李彪一眼,道:“這隻是龍爺一麵之詞,洞裏到底有什麼,我們沒辦法知道,但是別跟人民幣過不去。”

邊上個驢臉漢子也插話進來:“為啥日本鬼子不敢明槍名刀進明孝陵?我們真的下去,那麼前麵必然會有凶險,也許真會碰上邪物,子彈往哪裏打都不知道,也許龍爺還有別的想法。”

周冰冰美目大張,倒吸了口氣道:“不至於吧。”

“有豪叔在怕個****!有豪叔在就是我進步的源泉和革命動力!”老海一邊招呼大夥從包裏取出匕首,一邊馬屁山響。

豪叔臉色稍緩道:“弟兄們,黴頭總難避免,我們上一次福王墓幹活,連黃腸題湊邊兒都沒碰就遇到那麼多凶事,是我領導無方,但不管怎麼說,進穴就不怕死,怕死就不進穴,既然進了,不遇些大風大浪也沒意思。咱們這幾年熟手銳減,情勢不容樂觀,就更要有誓死一拚決心!”

幾個漢子小聲咕咕,有點難色。

冰冰悄說:“豪叔這話怎麼說的和遺體告別一樣?反而我想當一次逃兵。”

見不少人打退堂鼓,老海一揮匕首喊道:“一切都聽豪叔的!你們某些人這次真把祖宗的臉都丟光了,沒想到這麼窩囊,娘的來之前在北京吹得跟奧特曼似的。”

一時眾人沉默緘口。

氣氛壓得豪叔把自製的五九手槍遞給那驢臉,對他說:“洞裏你走在最後,一共還能打四發子彈,一旦出事,最後一發留個我,打完你就自便,洞裏路徑曲折都是Z角度,距離過三十米就沒什麼威力,瞄準再開。”

驢臉接過槍,點點頭。

豪叔切了驢臉幾句耳根子話,就揮手示意進洞。

這幾次大江南北幹活,李彪對驢臉還是有點了解,這人老練,加之豪叔心機頗深,讓驢臉殿後肯定還會交代什麼,比如對逃兵的懲罰。

看一邊老海咬牙狠狠的樣,李彪就知道這位沒憋好屁,八成壞事。

仔細擦拭一遍匕首上沙痕,眾人魚貫入洞。

隊伍前麵,豪叔一手舉著照明引路,一手持刀警戒,李彪、老海和弟兄們端著手電,慢慢向洞深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