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一次的賞花宴可以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度過,假如不是他逼得太緊,自己又怎麼可能舍得讓倩嵐那丫頭進宮,哪怕片刻也不想,想起那人,禦王就不可抑製的衍生出陣陣的殺意,手中旋轉的珠子一頓,再攤開手時,已成了粉末塵埃,“張伯,一會兒莫要提起這件事。”
“王爺,老奴知道了。”王爺還是擔心小小姐的,這裏不提,將軍府更沒有人告訴她,不讓她早些知道,事先也就毫無半分準備,唉,或許狼狽出醜比起出彩要命強得多啊!
究竟外公想說什麼,為什麼又欲言又止,和母親有關的嗎?為什麼不讓她埋怨父親?想到禦王臨別時沒有說完的話,蔣倩嵐百思不得其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提起母親,他們每個人皆是諱莫如深的樣子。
“芯姨,我母親真的是病逝的嗎?”
安芯大吃一驚,凝望著那個在燈光下想得出神的少女,心中無奈一歎,小小姐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想到老王爺在她來時叮囑的話語,靜默了一會兒,“小姐在小小姐六歲的時候得了一場大病,無藥可醫。”
“什麼病?”
“心脈衰竭而亡。”
王爺千金,並且貴為郡主,即使嫁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又為什麼會讓母親心脈衰竭而亡呢?
老王爺,奴婢對不起您,她知道禦王不想讓小小姐探究小姐的事,這也是自己來到小小姐身邊的原因,可看著那和小姐有八分相似的臉龐,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謊話,也不想說。
“芯姨,你先下去休息吧。”
“老奴告退。”
“芯姨,說過您多少次了,您不必自稱奴的。”
“小小姐,正所謂規矩不可廢。”
蔣倩嵐無可奈何的一笑,隻好沒有再與她計較了。芯姨是母親奶娘的小女兒,自小陪伴著母親一起長大的,自己和弟弟都是她接生的,可在自己的印象裏,芯姨曾經在母親去世後消失了一段時間,就連王府也不見她的蹤影,可是外公卻在今天讓她跟自己回到將軍府。
“小姐,你由王府回來之後都沒有動過了。”翠柳把端來的茶放在她麵前。
“芯姨跟我來了將軍府。”
“那不正好嘛,省的有人覺得是長輩,整天指手畫腳啊!”紅玉答道。
“為什麼是今天呢?”
看著她們望過來的疑惑不解的目光,蔣倩嵐道:“外公為什麼會讓芯姨在這時候回來呢?”這七八年的時光陪伴著自己的都是和王府聯係不大的武功師傅,為什麼偏偏要在她即將及笄的時候回來呢?
“或者是老王爺擔憂小姐罷了!”
翠柳憶起第一次自己見到的芯姨。那時八歲的她才剛被買入將軍府,就讓人領到了一個非常美麗卻極為虛弱的女子麵前,那個女人躺在椅子上,輕撫著坐在她旁邊的小女娃。那女娃十分漂亮,一雙丹鳳眼睜得大大的,她剛欲看個仔細,就讓另一個麵容秀麗卻十分悲傷的女子問起了年齡……。
“小姐,芯姨的變化真大……”
蔣倩嵐聽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