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瀾對於自己被嫁給何人,心中一片茫然。在原主的記憶中,她仿佛一直都被困在親生父親謝謹的府邸之中,如同一隻無法展翅的鳥兒。她的母親早已離世,而那位名義上的姨母,如今已是府中的當家主母,卻對她冷漠至極,隻偏愛她自己的親生骨肉——女兒謝柔兒和兒子謝永年。
在謝府的日子裏,黃文瀾就如同一個隱形的存在,被人忽視,甚至時不時遭受欺辱。那些嘲諷和輕蔑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刺入她的心中。
直到那個漆黑的夜晚,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她被抬進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隻有那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粗暴的動作,如同野獸一般撕裂著她的身體和心靈。
她輕嗅床榻之上彌漫的濃烈藥香,心中便已明了幾分。此人,多半是個病弱之軀,以娶妻為手段,試圖借喜氣驅病。
然而,她尚未來得及看清這病弱之人究竟是何模樣,便被匆匆拖走,連夜送回了黃家。
在她眼中,自己仿佛成了一件可隨意取用的物品。謝家想要時便取回,用罷便又棄之不顧。
“文瀾,莫再傷心。”何氏緊緊握著黃文瀾的手,眼中泛著淚光,輕聲安慰道,“日後,我必不會再讓任何人傷你分毫。”
黃文瀾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從今往後,她絕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否則,作為來自21世紀的未來人,她豈不是要顏麵盡失?
母女二人坐在驢車之上,輕聲細語地交談著。這是黃文瀾穿越至此之後,第一次與這位原主的母親敞開心扉,分享彼此的心聲。似乎那些在前世所缺失的溫暖與關愛,在這穿越的旅程中,都要一一補償給她。
突然,一陣尖銳的呼救聲劃破了寧靜的空氣,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衝到了驢車前。她的叫聲驚恐而淒厲,讓黃登福不禁驚得連忙拉緊了韁繩,口中連連發出“籲——”的喝止聲。
女人身後,幾個髒兮兮的男人緊追不舍。他們的臉上掛著淫邪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其中一人還對黃登福喊道:“老頭,快讓開!別擋了我們的好事!”
他們並不知曉,車廂內還藏著幾位女子。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如同尖銳的箭矢,刺破了車廂內原本的寂靜。
黃登福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嚇得渾身顫抖的女子,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猛地抽出腰間那把鋒利的砍骨刀,怒喝道:“你們這些畜生,給我滾遠點!”
然而,對方似乎並不懼怕這把刀。那幾名男子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紛紛擼起袖子,似乎打算給黃登福一個教訓。
就在這時,黃家四兄弟急匆匆地趕了上來。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四人紛紛抽出腰間的大砍刀,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
“爹,我們來了!”黃家四兄弟齊聲喊道,他們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勇氣。
那些男子見狀,臉上不禁露出了忌憚之色。他們知道,眼前的這些人並不好對付。
黃文瀾小心翼翼地挑開車簾的一角,好奇地探出頭來,想要一窺外麵的狀況。然而,就在這一刹那,一隻髒得幾乎看不清原色的手猛地伸了過來,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