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群眾們到也來了精神,大家就喜歡這峰回路轉的戲碼。
陳世明慢慢敘述道:“我原先當這掌櫃的是經事一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好賭之人,欠下大筆賭債,而我所知曉的是,我這藥鋪的對手竟也是買通了他,到這兒來給我栽贓嫁禍,大人,您若去賭坊查上一查也就是知道我何等冤屈了。”
聽到這個理由,掌櫃手心冒了冒汗,不錯,他確實賭錢,但他做這事,完全是為自保,跟賭錢可沒哪門子關係。
陳世明扯了扯嘴角,恭敬道:“大人,何不找那雄威賭坊的人來問上一問。”
眾人一聽,這雄威賭坊就在城西的位置。
知府大人一聽又是有理,雖然他心裏明白的是這事必須給鄂大人家一個交代,但是這陳世明也有些背景,還是觀望為妙。
差役辦事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就找來了雄威賭坊的人,那人看到掌櫃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這個細節沒有逃過陳世明的法眼。
知府大人一拍堂木,大聲道:“堂下何人?”
賭坊的人馬上跪地,拜了堂上:“在下雄威賭坊的張小四。是賭坊的記賬先生。”
知府指著他左側之人問道:“你可曾見過此人?”
李小四看了看,“認識。”
“哎呀!這掌櫃真的是個賭徒啊?”
“看不出來斯斯文文的,竟然沾上這口。”
“那這麼看,難不成這掌櫃真是收了別人的好處誣陷了陳家少爺?”
“說不好,說不好……”
這細聲碎語悉悉索索地傳到堂上,掌櫃的臉色有些發青,他心裏很是矛盾,今兒得栽在陳世明手裏了?!
知府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這事兒怎麼就這麼複雜呢?於是沉聲道:“張小四,你在哪見過的這個掌櫃?”
張小四看了又看掌櫃,笑了笑道:“回大人,咱們還認識掌櫃的麼?咱們賭坊的兄弟們經常挨打,都虧了咱們掌櫃的請大夫給療傷,時不常的還送咱們點金瘡藥,不信您問問賭坊的兄弟們,相信大家都認識掌櫃這樣的大好人。”
陳世明一聽這話便惱了,大聲斥責道:“你們淨是胡說!他之前沒在你們雄威賭坊賭過錢麼?!到現在還欠你們一筆錢呢!現在叫他‘大好人’,真是可笑。”
跪在地上的張小四一聽這話,立直了身板,一臉不屑道:“可笑?我看你才可笑,如今哪個男人不去賭坊玩上一玩,大賭怡情,小賭怡性呢!再說了,掌櫃的確實之前因為沒帶夠錢,跟我借了一借,但是早在半年前就還清了!”
“可有證據?”知府一挑眉。
“有的。”張小四抖了抖袖子,從裏麵拿出了賬本,讓師爺遞了上去,知府一瞧賬目,上麵明確地寫著掌櫃之前因賭錢欠白銀十兩,確已還清。
張小四站起身後,走到掌櫃身邊輕輕眨了眨眼。掌櫃的這才鬆了口氣。
此時知府有些不高興了,“陳世明,我容你是因為事態不明。但你不但對我提出的問題推三堵四,不直接回答,還轉嫁給他人身上,著實是有些問題的,難道你真有不可告人之事?”
陳世明有些傻眼,“草民沒有!”
“來人,現在就去搜陳氏藥房,把所有的進貨賬本和藥都取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我眼皮下麵犯事!”
“喳!”
事情變得太突然,陳世明這才預感不對,從頭到尾他都仿佛被一張無形大網籠罩著,而且每件事都針對著他,就想把網縮緊,勒的他喘不過氣。他的頭腦迅速轉動,一是想到底跟誰有仇?二是如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