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早就退了出去,而兩人側靠在床邊相互說著體己的話,“昀秋啊,其實凡事都看淡一些,她們年紀比你大,又沒你漂亮,都會有些心思的,而且我看你也不是完全沒力量反擊嘛,剛才就說的挺好的。”
“真的?”年昀秋從的眼睛一下睜得雪亮,“都是楊嬤嬤教的好,但她的身體最近也不是特好,在旁屋養著呢,唉,阿藍,你說幾年後我會變成什麼樣呢?”
看著她已經有些渾濁的雙眼,佟蔚藍拉過她的手,用力的拍了拍,“昀秋,不論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隻要別失了本心就好。”
晚上回家後,她便把這事兒給李富貴念叨了一下,兩個人窩在被子裏,佟蔚藍枕著他的胳膊,聽著他分析:“李氏是知府李文燁的女兒,地位總是沒年家高的,現在隻是母憑子貴而已,但是小家小戶的女兒能什麼樣兒,也是個爭風吃醋堆裏出來的。嫡福晉惹不起,自會去找那些小輩出氣,估計不僅年昀秋著了道,那府裏的格格們也沒找受氣,隻是大家有怨不敢言而已。”
佟蔚藍抱著他的腰,頭又往他胸口蹭了蹭,“我今天也勸了勸她,不過我陪她的日子也是有限的,希望我不在的時候,她也能保護自己。”
李富貴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忽閃著眼道:“你不是說她在很短的時間裏已經長了些本事麼,放心,富貴人家出來的小姐,就是再笨,也都不是善茬,從骨子裏就不是認輸的主兒。”
“嗯,好吧,睡吧。”佟蔚藍的眼有些睜不開了,不過剛要下地吹燈,就被人攔住了腰,隻聽耳邊有人吹著熱氣道:“媳婦,*一刻值千金,你可讓我等了好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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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來的幾天裏,佟蔚藍與年昀秋一起選好了景色,便開始著手畫像的事,年昀秋也是個坐不住的主兒,一會坐會兒,一會兒就跑過來看看她畫的怎麼樣,在佟蔚藍每一次落筆前,都要讓她先畫個底稿給她審核一下,覺得合適了才讓她在畫上落筆。
這種幹涉讓佟蔚藍痛苦不已,一個勁兒求饒道:“拜托,年福晉,你讓我好好畫一會兒吧,這麼來回來去的,老打斷我的思緒,誰能畫好啊!”
年昀秋卻不以為然,“哪怎麼行,萬一你畫的讓我不滿意,就得重新畫,一來二去的,一點都不完美。”佟蔚藍扶額,真不知道這年昀秋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攪局的。照這麼下去,肯定不會有好結果,到時候這祖宗又得急。不過看著年昀秋壞壞的表情,佟蔚藍覺得她就是在搗亂,微微歎了一聲氣,便又開始下筆著畫。
終於,年昀秋累了,她要回屋吃飯,留下佟蔚藍自己收拾著桌上的畫筆和紙張。此時一陣風吹來,帶跑了一張畫好的底稿,她歪頭一瞧,便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追了過去,剛要伸手去拿的時候,卻被別人搶先一步。
直起身子一看,是一名長相頗為英俊的中年男子。此人眼神頗為冷淡,但是卻一臉貴氣,此刻,他正眯著眼直直地盯著手中的底稿。
看了一會兒,他嘴角扯了扯,道:“這便是給年福晉畫的畫像?”不知為什麼,一聽到這醇厚的聲音,佟蔚藍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她心道,在這兒敢直呼年福晉的必然是雍親王胤禛了。
於是,她這回特別利索地雙膝跪地,穩了穩心神道:“回王爺話,這是年福晉畫像的底稿。”
“底稿?”胤禛皺了皺眉,眼睛掃到放著更多紙張的桌子上,問道:“何謂底稿?而且為何那麼多底稿?”
呃……佟蔚藍被問住了,心裏想著該怎麼解釋底稿,又該怎麼解釋年昀秋的奇怪要求……
正在她深深糾結的時候,年昀秋從屋中走了出來,口中喊著:“阿藍,快進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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