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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佟蔚藍看來,弘時就是坑爹的富二代。
言情首發他具備了每個富二代都有的特質,一個無知的娘,嚴厲但不太管孩子的爹,一群狐朋狗友,外加超級牛的身世。
如果想把這個臭小子搞定的話,佟蔚藍首先想的就是要了解他,古有兵法: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所以在她去做師傅之前,李富貴早就給了她一疊弘時的資料,從個性,愛好,特長都收集了一遍。
弘時和那幾個伴讀依然麵色囂張,佟蔚藍特意穿了一身深藍色的對襟小褂,頭發簡單的盤在了腦後,手中拿了把戒尺,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們。
開始的時候,他們很是鬧騰,依然說說笑笑,但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後,佟蔚藍依然未動。
下麵的弘時把眼光掃到了佟蔚藍手中的戒尺上,但他隻是撇嘴一笑,朝著身側的小子看了一眼,這小子抬了抬眉毛,便起了身,朝著佟蔚藍走去。
佟蔚藍心知他要做什麼,等著他投鼠忌器。
待這少年衝著戒尺一抬手,佟蔚藍反手便敲了過去,頓時,屋裏響起了一聲尖叫,“啊!!!!!”
佟蔚藍這一尺子,可謂用盡力氣,狠狠地拍向了這少年的手背,當時就紅腫了起來。
少年終究是小的,戒尺又是鐵的,頓時他便淚流滿麵,嚎啕大叫:“你這死女人,小爺我可是刑部尚書家的小公子,你竟然敢打我,待我告訴我爹之後,非得把你抓緊大牢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坐下的其他人也都異常震驚,沒想到佟蔚藍真下手了,尤其是弘時,滿眼的不可思議,因為從他記事起,這根戒尺,就是擺設,毫無用處。
不過王爺家的公子還是沉穩之人,隻是他的眼神裏多了些惶然。
佟蔚藍眼眉微動,閃了下目光,聲音低沉道:“打的就是你!”
在座的少年們不禁倒吸口氣,膽子小的開始在自己心裏泛起小嘀咕,年紀大點的也不敢輕舉妄動。誰都沒見過這樣的師傅,更何況還是個女子。眾人無不憤怒,並在心中呐喊,她怎麼能這樣?她怎麼會這樣?!
周圍的氣氛越發沉重,挨打的小子不懂行情,反而愈發囂張,顧不得紅腫的手背,反而直起了腰板,扯著正在變聲期的公鴨嗓道:“是不是怕小爺我了?小爺告訴你,我爹可是正白旗原四川總督,現刑部尚書齊世武,你今天有種在此,我到要看看,走出王府這大門,你是不是還有膽子站著走!”
“我為什麼不敢?”佟蔚藍雙眼微眯,“你爹是尚書,可你是什麼?隻不過是王府小公子的伴讀一個,竟然不尊重小公子的師傅,你把小公子放置何處?把雍親王爺放置何處?”
佟蔚藍這番話擲地有聲,氣勢混足,再加他們都是屁大點的毛孩子,反而被她結實的唬住了。
她一看自己想要的效果出來了,便從一旁拾過一個卷軸,平放到桌子上,語氣稍稍緩緩道:“這上麵是我定下的十條規矩,且王爺親自批示。若你們違反其中任何一條,則逐出學堂,刻不容緩。”
這一番話,又讓大家吃了一驚,以前的師傅從未有過這樣的做法,逐出學堂,這是多麼不可能的事?來陪弘時讀書的都是各家嫡親小公子,若這麼做,這個師傅一定會被各家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恐怕整個京城都難以容下此人。
佟蔚藍看出他們眼底的驚訝,扯了扯嘴角道:“我本職並不是教書師傅,隻是授王爺所托,來到王府教授各位書畫而已,所以即便我逐了你們出去,也不怕沒人請我。”
那名齊小公子聽了之後,咬了咬牙,又道:“你說規矩便是?我才不信,三公子,你可信王爺有空親管學堂之事?”
弘時一聽,斂了下神,他也覺得對方說的有理,自打自己開始讀書,無論換了,走了多少師傅,阿瑪都未幹涉過,怎麼會突然請個女師傅過來?的確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