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彼得也是偶然得到這麼一小瓶,一直留在身邊,做為最後保命之用,這次送給了張超,也是看這次的敵人實在是強大,指望以此物能讓張超逃得一命。
用力捏著小泥瓶,仿佛瓶身都變得火熱起來,一咬牙,張超裝作偽裝被揭穿,俯身咳嗽起來,借機將死得快倒入嘴中,藥液冰涼,微苦,入喉卻如烈火,直燒到胃中,在胃中轟然炸開,無窮的熱力躥向四肢百骸,無論遇到什麼阻礙,一律強行突破,胃中的熱力依然源源不絕的衝出來,很快全身一片火熱,張超感覺中身體已經燃燒起來了。
一片火熱中,感官更加敏銳起來,雖然四周沒有一片黑暗,但在感官視界中,張超甚至看到了自己雙手上的汗毛,那麼清晰,在風中輕輕搖擺著。
動了動身子,已沒有一絲不適,連左臂的斷骨處也感覺不到疼痛了,張超隱約中感到左臂的斷骨處在喝下死得快之前就已經接好了。死的快的作用不過是讓斷骨迅速生長了起來。
輕飄飄的躍到地上,此時全身的熱力轟的一下,從千萬個毛孔中衝出,感官視界瞬間擴大到了百米範圍內,一切猶如在白天親見般清晰,不,比那更清晰,是一種存在於心中的感悟。
張超的腦袋有些迷糊,仿佛身處於洪爐之中,全身力量洶湧澎湃,無處發泄,忍不住仰天長嘯,嘯聲穿雲而出,直動九霄。
感官視界中,二祭祀就在百米之外,身上也穿著白色的帶帽長袍,看不清模樣,但一雙眼睛卻放出血紅的光芒,如兩盞紅燈,這也許就是他能暗中視物的原因。
張超左手一晃,銀弓已出現在手中,一支綠魔箭早已等候在那裏,搭在弓上,狂吼一聲,猛的將銀弓拉開。
頭腦眩暈中,使出了全身的力量,這力量之大,之狂暴,早已遠遠超過搏殺聖狼時兩人持弓較力時的層次,銀弓突然哢嚓一聲脆響,弓頂與弓尾處同時閃過一道白光,閃光處嗖的一聲各自又彈出一截弓身來,新彈出的弓身色呈金黃,花紋繁複美麗,在漆黑的夜中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銀弓的這一變化大大出乎張超的意料。彈出的兩截弓身各長有半米左右,銀弓此時長度已達到了2米,與張超的身高差不多。隨著金色弓身的彈出,弓弦也產生了變化,黑黝黝毫不起眼的弓弦被拉長近一倍,也細了近一倍,在金色光芒的照射下,隱隱有些透明起來。
從張超躍落沙麵至銀弓異變,所有這一切在瞬間發生了變化,二祭祀未及做出反應,已感到張超身上傳來的那壓倒一切的氣勢,不,不能說是從張超身上傳來的,更準確的應該說是從那把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巨弓傳來的。
仿佛麵對著一隻無可匹敵的上古怪獸,二祭祀從心中泛起陣陣無力感,這種感覺竟和麵對神秘莫測的大祭祀時有些相象。
張超此時已有些陷入癲狂狀態,雖然內心深處還保持著一絲清明,但已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更可以說是控製不住手中這把弓。
這弓是張超拾來的,在張超12歲左右時從一隻棕熊的巢穴中拾來的,那隻棕熊最終變成了張超的口糧和鋪在家中的皮褥子,這弓則成了張超最稱手的利器。
張超早就感到這弓的來曆非比尋常,就憑著不怕任何利器的砍剁就足以震憾人心了,隨著張超的能力增長,這弓的威力與日俱增,成了眾多森林中野獸和斯凱爾部落揮之不去的惡夢。
但懼怕這把弓還是生平第一次,這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在誘惑著張超,在脅迫著張超:拉開我,射出去,消滅眼前的一切。
張超已經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但銀弓異變之後,需要的力量之大,簡直不可想象,原本已拉滿的弓弦,又緩慢的回縮,任憑張超如何用力,弓也隻拉開了不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