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桶裝的啤酒,蘇羽噎住了。
他確實想喝點小酒,可沒想到這酒是論桶裝的呀?
蘇羽是典型溫柔水鄉裏養出來的男孩子,一杯倒都抬舉他了,這要一桶灌下去,他喝完就得進ICU。
麵露難色,蘇羽結結巴巴,試圖婉拒:“哥,我……我不行,這太多了,你知道的,我沒什麼量。”
“傻了不是?又沒讓你都喝完,能喝多少喝多少,再說了,有我在你怕啥?醉了就醉了,哥還能讓你睡馬路牙子上啊?“
“行……吧。”蘇羽猶猶豫豫的答應了。
話音剛落下,男人就把兩人麵前的酒杯倒滿了:“來,上菜前先炫一個,哥幹了,你隨意。”
說完,郝樊仰頭悶了。
從蘇羽的視角望去,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隨著大口吞咽的動作,脖頸處有青筋若隱若現的浮動,
莫名性感。
蘇羽斂下眸子,睫毛輕顫,忙抬起酒杯輕抿一口,掩飾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
郝樊喝完,把杯子放回桌麵,張嘴哈一口涼氣,隻覺的通體舒坦:“啊,真衝啊。”
這個時候,老板端著托盤朝他們走來,臨近跟前,放下盤子自來熟道:“兩位,你們的燒烤好了,慢用哈,簽子擼完撂一邊就成,有事隨時招呼我。”
“好嘞,你忙去吧。”男人不客氣的回應。
瞧這一唱一和的熟稔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親戚呢。
郝樊拿起筷子,將烤熟的牛羊肉從簽子上擼下來,一股腦堆到蘇羽麵前。
“媳婦,快嚐嚐,這老板都在這幹多少年了,手藝杠杠的。”這是郝樊保存在腦海中為數不多的寶藏小吃攤:“之前你在S市上學,哥一個人在H市創業,窮的時候兜比臉都幹淨,那時候要能來這擼上一串羊肉,再給大寶打個電話,那哥心裏老熱乎了,別說生意上一點小坎坷,就算刀山火海哥都能趟過去。”
回想他們剛在一起時,蘇羽的眼眶不由得濕潤了。
他知道那時候男人手裏沒錢,可哪怕餓著,哪怕一天隻吃一桶泡麵,坐車來S市看他的時候,還是會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蘇羽想要什麼男人都給買,出去吃飯從不讓他結賬,蘇羽每次問郝樊手裏缺錢不,男人就跟個鐵憨憨似的,回答都千篇一律的:哥啥也不缺,都挺好。
單論這一點,郝樊確定有大男子主義,反正就是啥也不讓他操心,那錢就算從牙縫裏擠出來,也不會讓蘇羽委屈著。
男人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每天要打上個把小時的視頻通話。
但凡有一天蘇羽沒接著,郝樊就懷疑他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然後覺也不睡了,幹啥都提不起勁了,必須等蘇羽接了電話後他才能重新活過來。
用筷子夾起一塊羊肉放嘴裏,味道確實又香又嫩,烤的恰到好處。
蘇羽又夾起一塊送到男人嘴邊,啞著聲音輕聲道:“哥,你也吃。”
郝樊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尋摸半天也摸不著頭腦,自家媳婦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他戰戰兢兢的抻長脖子,一口含住那塊羊肉,邊吃邊感慨:“大寶知道心疼自家老爺們了?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
來的?還是你喝高了?”說著,男人伸出倆手指頭戳到他眼珠子前,賤嗖嗖的問道:“這是幾啊?媳婦。”
蘇羽抬起筷子,‘啪’的一下將他的手背拍落。
好不容易醞釀出點感動,被他兩三句話打消了,蘇羽又變回惡聲惡氣的態度:“自己吃吧,懶得管你。”
“誒~這才對嘛,不然哥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什麼給附上了?”郝樊縮回手去搓了搓手背,明顯鬆一口氣。
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