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床上還有一條貓尾巴,郝樊的目光逐漸晦暗,喉結自上而下的滾動著,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奔騰不息,叫囂著要把他點燃。
男人堅定的邁開腿,再度朝蘇羽逼近。
……
第二天,蘇羽從宿醉中睜開眼,頭腦還有些許昏沉。
他微微蹙眉,緩慢的扭頭望去,將四下景象收入眼底,發現這壓根不是自己家。
蘇羽猛地被嚇醒了,雙臂撐住床墊就要起身,然而起到一半,又悶哼一聲,跌了回去。
他的腰……好像斷掉了,渾身上下更沒一處不疼的,似被人痛打過。
手上又是什麼東西?怎麼軟綿綿的?
蘇羽抬手一瞧,一個碩大的貓爪差點沒糊他臉上。
昨天郝樊帶他去吃燒烤,他不自量力多喝了一點,後續發生什麼就記不清了,隻能斷斷續續回想起一些片段。
可就是這零星半點的片段,也足夠讓蘇羽臊個大紅臉。
郝樊!!!他怎麼敢趁自己酒醉肆意的玩弄自己?
蘇羽惡狠狠的磨了磨後槽牙。
那個狗男人呢,死哪去了?是不是藏起來了?
蘇羽左右擺頭尋找郝樊的身影,就在這時,賓館衛生間裏傳出馬桶衝水的聲音,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過後,蘇羽聽到了男人的哼歌聲。
“清早一出門,瞧見個小美人,繡花的小棉襖,得體又合身。”
“瓜子臉雙眼皮,粉麵桃腮紅嘴唇呀,
輕輕一晃柳腰身,嫵媚又凍人兒。”
“小老弟,你從哪裏來,要去哪個村呀?走遠道挺累人,哥有小三輪……”
蘇羽:……
媽的,瞧把他美的!還哼上曲了。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誰家小老弟穿繡花小棉襖?他是不是改台詞了?
蘇羽咬著唇,忍著腰酸直起身,他掀開身上的被子,然後震驚的發現,自己身上穿的,居然是可愛俏皮的女仆裝?
那裙子短的,勉強遮住大腿根,麵料已被抓的皺皺巴巴,他一條腿上套著過膝的黑色蕾絲長襪,另一條腿上的卻已消失不見。
蘇羽左肩上的泡泡袖滑落到大臂處,露出光潔圓潤的肩頭,上麵遍布緋紅的吻痕,貓耳發箍歪歪扭扭的戴在頭上,儼然一副慘遭淩辱的可憐模樣。
郝樊!!!小爺今天一定要生撕了你。
蘇羽朝床底瞧去,想找個趁手的武器,但地毯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隻有不遠處桌子上放著一個燒水壺,勉強能拿來砸人。
一隻手扶著床頭櫃,蘇羽艱難的站起身,他弓著腰,岔著腿,像隻小鴨子似的挪到桌邊。
拔掉插頭後單手抄起燒水壺,蘇羽又保持這個讓人難堪的姿勢,一瘸一拐朝衛生間摸去。
郝樊昨晚吃的太飽了,把這間愛情套房裏所有設備都使用了個遍。
醉酒的媳婦相較平日更放得開,像隻聽話的小貓,可把郝樊激動壞了,壓著人吃了個過癮。
眼下他剛洗完臉,正用酒店的一次性剃須刀刮胡子,然後好巧不巧,透過衛生間的大鏡子,看到自家媳婦小心翼翼貓著身子,手裏拎著凶器,正朝這邊殺氣騰騰的摸過來。
臥槽!他什麼時候醒的,自己怎麼沒聽到動靜?
這家夥真陰險啊,悄麼聲的溜過來,若突然衝進衛生間,自己肯定反應不過來,到時候被一水壺拎到腦殼上,怕是能直接開了瓢。
郝樊猛地後退一步,眼疾手快的抓住門把手,“砰”的一下關上玻璃門,隨即毫不猶豫的落鎖。
聽到聲音,蘇羽便意識到自己偷襲失敗了。
小臉上流露出一絲懵逼的神色,自己赤著腳,走路都沒聲的,男人怎麼發現的?
但既然被發現了,再搞鬼鬼祟祟這一套就沒意思了,蘇羽索
性直起身子,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