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這些草藥混雜的味道,蘇沐言不自覺的皺眉,“蚌花,桔梗,冬淩草全部都是解毒的,隻是為何又加了一味與此相悖的天仙子?藥物相克的道理都不懂,果然是庸醫!”
那人既然把藥倒了,想必是知道這種情況,就算不知……抬頭望天,關她何事?
想著黎衡域在房間可能會等急,蘇沐言不在院子裏磨嘰,趕緊去熬藥。
“是不是等很久了?”蘇沐言將桌上倒置的碗放好,把藥汁一點點的控出來。
黎衡域別扭的轉過頭,光聞味道他都想吐,更別提喝了,“有沒有直接吃的藥丸?”
“有是有,不過療效不同,這些藥能讓你好的更快。”
“我感覺自己身體好多了,沒必要……”
“喝!別毀我醫仙穀神醫的招牌。”
散發著熱氣的碗碟放置在自己嘴邊,黎衡域不甘不願的接過,“一般的大夫也能治好我的傷,收費也比你便宜多了。”
“如果你真這麼想,我現在可以立刻擰斷你的腿,讓你找別人去治,你放心,這次我一文錢都不收。”蘇沐言陰測測的看著他。
“我喝就是。”
“乖。”
黎衡域捏著鼻子喝了一口就停下來,“我怎麼感覺這藥比以前還苦。”
“剛開始你的舌苔不太能感受到藥的苦味,現在體內餘毒已清,味蕾被刺激,所以才會覺得苦。”頓了一下,蘇沐言似乎想到了別的什麼,眼神怪異,“如果真的喝不下去,先放著,我給你買串冰糖葫蘆。”話音一落,黎衡域喝藥的速度簡直像是非洲災民在進食,大半碗藥一秒鍾見底。
“我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冰糖葫蘆……”
黎衡域苦的咧著嘴,“你想多了,本將軍早過了吃零嘴的年紀。”
“這個我真沒發現。”
黎衡域抽了抽嘴角,不想再談論這個最後會讓他自取其辱的問題,“蘇公子,這裏距離軍營大概40裏地,我想請你……”
“不好意思,我不會騎馬。”
“那雇傭馬車……”
蘇沐言繼續打斷他的話,“鑒於你現在是負資產,在花費銀子的前提下你拜托我幫忙做任何事,我都會拒絕,當然買個信鴿傳遞消息這種小事我願意考慮一下。”
“你……你這人,如果延誤軍情你負擔的起嗎?!”黎衡域怒喝,如果他麵前是個士兵,現在等著蘇沐言的絕對是皮開肉綻的軍棍伺候。
“請不要用軍人的要求命令我,……嗯,看在你一片忠心愛國的份上,我去買個信鴿。”
“等一下。”
“嗯?”
“我餓了……”
蘇沐言頭也沒回,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臨走前端著藥碗走出房間。
站在客棧的走道上,蘇沐言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一樓嘈雜如菜市場的人群,那些女人看男人的目光太過如狼似虎,為了自己的貞操著想,她有必要做個旁觀者。
站了不過兩分鍾,身邊似乎多了幾個身影,以及那股淡淡的蓮香……
雖然她不是花癡,但是這種程度的美男是個人都會喜歡,所以……她要不要將這人置於眾人的視線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後,再去做自己的事?這是個好主意!
誰知她剛轉過頭,眼前華麗麗的隻剩黑色,那個名字叫追風的男人瞬間擋住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