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幾條街,來到一幢氣熱非凡一建築物前,門口兩墩大石獅子,四個看門的仆從。本以為這是什麼林園,但是一看大門上邊的橫扁,郭紹風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榮府。
對於榮府他還是知道的,這是當今第一權臣榮祿的府第,莫非這小姑娘就是、、、瞅著曾妍問:“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家?”
“就是啊,我一直住這裏”似笑非笑。
郭紹風一招手,帶著幾個部下調頭就走。
“怎麼了、、、”曾妍追了過來,一把抓住他,問:“幹什麼,怎麼要走了呢,好不容易才來的,我又不吃人。”
郭紹風伸出手指指著她,又把手放下,再又指著道:“你帶我來這裏,想害死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言語間很是氣憤。
可是曾妍竟笑了,說:“你別把我看成傻子好不好,放心,我對你們是什麼人可不清楚,隻知道是你們救了我。我爺爺和爹爹不但不會把你們怎麼樣,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至於你們是什麼人,那得看你們自己怎麼說囉。”
郭紹風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就算自己可以胡說,但榮祿是什麼人,能瞞得過他嗎。
“算了,我還是走吧,反正你也到家了。”
“不行,你非要去,”小姑娘太度堅決。
正當兩人疆持不下的時候,一頂轎子被四個人抬著從前麵的拐角處走過來。郭紹風望向曾妍尋問。小姑娘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但眼裏卻閃出一絲狡黠。
轎子在幾人身邊走過的時候,曾妍忽然叫道:“停轎。”
轎夫停住腳步,轎子裏傳出一個動聽的又很激動的聲音:“啊、、、是妍兒嗎?”
曾妍跑過去揭開簾子,一張中年美婦的臉露出來,先是張大嘴,繼而嗚咽起來,泣不成聲,伸手摸著曾妍的臉,道:“妍兒,你可回來了,可把娘急死了、、、你看你,都瘦了、、、這些天都是怎麼過來的、、、”
小姑娘用衣袖幫著她擦掉眼淚,說道:“娘你哭什麼呀,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哦,是他們救的我。”手指指向郭紹風。
看了看郭紹風幾人,中年美婦從轎子裏出來,對郭紹風道:“真是多謝你們了。”
郭紹風正要回禮,曾妍又湊過來說:“娘,他們剛把我送到門口,就要走,您說要不要請他們進去。”
曾妍的娘一臉驚訝,道:“怎麼這就要走嗎?這可不行,你們可是妍兒的大恩人,再怎麼也得等我家老爺回來當麵謝過才能走啊。來,跟我回府吧。”
都到這份上了,郭紹風若再推辭可就真要露馬腳了,隻好道聲謝,謙遜幾句,隨著他們進去了。
榮王府很大,大得郭紹風都記不清自己是怎麼走進來的。他們被安排在一個側院裏,仆人們都知道他們是曾妍(以後都叫榮妍)的恩人和朋友,都很客氣。隻是他們幾個很不習慣,從來沒有住過這麼豪華的房子。
傍晚時分,仆人們在他們的屋子裏擺了滿滿的一桌酒菜,郭紹風正想償償鮮,一個丫頭卻說道:“老爺請郭公子到正廳用餐!”
郭紹風偷偷拿起一塊雞肉塞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不用了,這裏很好。”
“這可不行,老爺說了,一定要把郭公子請過去的。”丫頭麵露難色。
郭紹風一想也是,什麼用餐,其實就是要見自己,拉不下身份過來,又不能傳喚一個恩人,隻好說是請吃飯了。隨著丫頭又不知道轉了幾道彎。
本來郭紹風還以為榮妍是榮祿的女兒,等見著了那位老爺才明白敢情這榮祿是那小妮子的爺爺,不過她在這家裏的地位可不小,榮祿有很多個孫子,但隻有這麼一個孫女,平日裏寵得像個太後似的,所有弄得不僅是家裏人就是那滿朝的文武都怕他,白天在大街上那位巡撫不是別人,正是袁世凱,連他也是怕得要死。
榮妍的父親也就是榮祿的兒子叫榮恕,任神機營副統領,是個高大耿直的漢子,一見郭紹風就迎了上來,“唉呀,郭公子,這回可真是虧了你啊,否則小女可就、、、、”
對上這麼位大人物,郭紹風再玩世不恭也不得不放得老老實實的,“大人太客氣了,我也是湊巧。”
“哈、、、年輕人有本事又不驕氣,難得呀,可是我聽妍兒說你們為了救她死了好些人,唉,這些個綁匪、、、”
郭紹風一驚,什麼死了好些人呀,是死了些綁匪吧。一抬頭見榮妍正在對自己做鬼臉嘴,又是這丫頭在弄鬼。笑道:“沒辦法,我們也是一時情急,絕對不能讓那些土匪活著,所以都拚上了命。”